“啊呸!不要在那裡癡心妄想了,你若真是有那才華,也不至於四十幾歲了還隻是個窮酸秀才。”
湯氏真的要被折磨瘋了,如果不是殺人會坐牢,她此時此刻,真恨不得一刀了解了眼前這個男人。
自己辛辛苦苦賺錢養家,他不心疼就算了,竟然還拿著她辛苦賺來的銀子,去賭坊和人搖骰子,可見他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
氣憤之餘便口無遮攔,直接戳在了張秀才的心窩上。
“你剛剛說什麼?有總你再說一遍。”張秀才這輩子最討厭彆人說他根本不是讀書的那塊料,還硬要敗家。
村裡好多人勸他,要不就彆再繼續考了,踏踏實實做個農民也挺好的,起碼年景好的時候,不用擔心會被餓肚子。
但他始終認不清現實,覺得勸他的人,都是嫉妒他可以繼續讀書,將來走仕途。
此刻聽到婆娘的話,徹底爆發了,一把揪住湯氏的衣領,大聲質問道。
“再說十遍也還是那句話,以你的才學,這輩子怕是也隻能做個秀才……”
湯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耳光。
“你個賤婦,竟然敢詛咒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張秀才寬大的手掌,帶著勁風,再次朝湯氏的臉頰扇了下去。
“好你個張文龍,老娘賺錢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敢打我,今天我和你拚了!”
湯氏微微側頭,臉是躲了過去,但耳朵就沒那麼幸運了,她隻覺耳中仿佛湧入了千萬隻蜜蜂一般,“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清了。
雖然明知道男女力量懸殊,湯氏依舊不想認命,一把抓起右手邊的洗衣棒,就朝男人揮了過去。
這一棒,不偏不斜,恰好落在張秀才腿上,吃痛的他,瞬間彎下腰,鬆開了扼在湯氏脖子上的雙手。
湯氏得了自由,喘著粗氣,瞪大眼睛,惡狠狠地說道“自從嫁進你張家門,我便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孩子們也受你牽連,跟著吃苦,如今你竟然敢打我,那我們今天便來個魚死網破。”
說完,她就再次拿起洗衣棒,氣勢洶洶地朝張秀才掄了過去。
“好你個臭婆娘,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張秀才見勢不妙,趕緊撒腿就跑。他跑得氣喘籲籲,心裡暗暗叫苦不迭。要是被這洗衣棒打中一下,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多虧他跑得快,這才躲過了一劫,否則不死也得受傷。
然而,他剛喘口氣,湯氏又追了上來。
“彆跑,你給我站住!”
“不跑?不跑等著你用洗衣棒敲死我啊!”
張秀才不敢停留,繼續拚命逃跑。
片刻後,兩人就扭打到了一起。湯氏雖然不如男人身材高大,但她常年勞作,練就了一身力氣。相比之下,張秀才每天隻顧著埋頭讀書,身體單薄得像根豆芽菜,根本不是湯氏的對手。
漸漸地,張秀才就處於下風了。
沒過多久,便傳來了他求饒的聲音。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賭錢了……”
湯氏摸了摸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頰,心中的怒火更旺了。她咬牙切齒地說“哼!現在知道錯了?晚了!這些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要一一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