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清看著麵帶笑意的顧硯歡,他倒是想知道她要怎麼和他說“發騷”這個詞。
“我是孤陋寡聞,還請顧老師來給我解釋解釋“發騷”在不同關係裡的用法意思。”
男人嗓音柔和帶著些譏誚,說完還起身走至水吧台倒了兩杯水,大有要認真聽一番的意味。
一時嘴爽,後麵火葬場。顧硯歡無奈接過男人遞來的水杯。小腦瓜子飛快運轉著,她到底該怎麼編呢?
顧硯清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邊喝水邊看著顧硯歡,眼裡有著逗弄之意,這小狐狸此刻正皺著秀眉,一臉苦惱的樣子。反正時間也多,他今晚也沒事做,他可以等。
幾分鐘後,那緊皺著的眉漸漸舒展開來,想來她是想好了。顧硯清將杯內的水喝掉,調整了下坐姿,“開始吧。”
顧硯歡深深地做了個深呼吸,大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隨後看向悠閒自在的顧硯清“發騷用在關係很鐵的人之間,你可以認為是調侃之意;用在普通的男女,那就代表這個女孩不矜持;如果是成人就是帶著罵人的意思,就是……”
最後的這一種,顧硯歡實在是不好意思講,特彆還是當著顧硯清的麵講。
“接著說下去啊,就是什麼?”
男人的話裡有著一絲危險,還隱約有著暗啞。顧硯歡抬眸看向對麵雙腿交疊、優雅而坐的男人,男人漆黑的眸裡有著駭人的光亮,很是危險。她現在是萬分後悔為何要編三種了……
須臾,顧硯清才緩緩站起,走至顧硯歡麵前停下。就在顧硯歡困惑之時,男人彎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硯歡,這第三種情況是男人的特權,意思是說這個女人很騷。你要罵男人要用孟浪,明白了嗎?”
顧硯清說完就站起身順帶拿走了顧硯歡手裡的杯子。
看著男人的背影,適才男人低沉的嗓音和溫熱的呼吸依稀還停留在耳邊,這些就像是上好的細軟絨毛在不停的撩撥著顧硯歡的心。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血液在加速流動帶來了一陣陣的熱潮,顧硯歡伸手摸了摸耳朵,竟是熱燙的嚇人。
這一刻,她很想反駁顧硯清。反駁他剛才說的最後一種,發騷這一詞同樣也是可以被女人用在男人身上的。這個男人現在不就是騷的很嗎?
可是,顧硯歡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量,她可是知道這個男人的思維是多麼的敏捷,說話是多麼的毒舌。他不去當律師真是可惜了!
落地窗外的天色早已暗沉,顧硯歡從浴室出來已經是10點。顧硯清躺坐在床頭看著手機,抬眸見顧硯歡頂著半乾的頭發,眉心一擰“去把頭發全部吹乾,頭發不乾睡覺不好,小心麵癱和偏頭痛。”
“可吹的太乾傷頭發。”
顧硯歡試圖討價還價,她是一向不喜歡把頭發吹的太乾的。
見少女不為所動,看來是準備堅持己見的。顧硯清嗤笑一聲“你要是愛惜頭發的話,就更要吹乾了,你可知道頭皮長期處於潮濕的狀態下,脫發是會變嚴重。如果你想變成地中海,我自然也不介意。”
什麼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顧硯歡在今晚是徹底領略到了。他為了讓她將頭發吹乾,居然詛咒她成為地中海禿頭!他還說他不介意!
顧硯歡越想越羞惱,重重的跺了跺腳,然後掀開被子上床,杏眸圓瞪著顧某人“哼,禿就禿。倒是身為理科男的顧教授你,你才要擔心你的頭發!”
朝著顧硯清一頓瘋狂的輸出後,顧硯歡就像個泥鰍一樣滑入被子裡,隨後施展了乾坤大挪移。顧硯清就眼睜睜的看著蓋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人儘數挪去,而那人此刻正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昨天她好歹還留了墨發在被子外,今晚可好了,整個人全部都窩在裡頭。看來是真生氣了。
“好啦,我為我剛才的話道歉。彆生氣了好不好?”顧硯清輕拍了拍身邊的那個“蠶蛹”,柔聲說著,話語裡竟有著一絲討好和寵溺。
這樣的顧硯清就像株罌粟,美麗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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