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清和羅池兩人不急不慢地向著停車場走著,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頎長。
一方煙燃儘,羅池很是隨意地將煙頭拋在地上,然後抬腳撚了幾下後才繞到駕駛室。見坐在副駕的顧硯清正拿著手機不斷敲擊著,嘴角有著一絲上揚的弧度,看樣子似乎是在和人聊天。
能讓這位冷臉的顧教授的臉上出現笑意,羅池隻能想到一人。
“你的那個小助手呢?怎麼今天沒看到。”
羅池的這句話明顯就是明知故問。顧硯清看也沒看羅池,依舊看著手機,手裡的動作也不帶停的,輕飄飄地回了句“她今天開學報到。”
羅池故作可惜地歎了口氣,話裡帶著十足的調侃“那怪難受的,有一段時間不能看到她了,對吧顧教授?”
他羅池難受什麼?他是想說他顧硯清看不到顧硯歡難受吧!顧硯清眸光輕掃一下正在開車的羅池,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把羅池心底想表達的話給說出“你是想說我有一段時間看不到她,我很難受吧!”
羅池被當麵揭了底也沒覺得丟人,嘿嘿一笑“顧教授雖然長期生活在德國,可這中文水平還是很不錯的。”
麵對羅池的“誇讚”男子冷笑,繼而淡淡開口“實在不好意思,你的預測並不準,待大一軍訓結束後,我就去西寧大學教書了,所以我有大把的時間見到她。”
男子的話裡帶著十足的嘚瑟,羅池本想逗一逗這個清冷的人,誰怎想這個清冷的男人還就當真了,立馬反擊了回去。羅池感覺自己就是作孽,明知玩不過顧硯清還非得巴巴地去碰釘子。
午後4點,羅池回到警局第一件事就是讓蘇琳調取紀旻的銀行交易記錄。因為現在隻憑那隻賽琳的旅行袋是不足以確定紀旻的犯罪事實,他大可以編撰說旅行袋被他扔了恰巧被人撿了諸如此類的借口。假設他隻是這案子的幕後策劃人,那麼他勢必是要用錢來雇人的。無疑,銀行的交易記錄可以從側麵印證這點。
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顧硯清也沒打算早走,索性就留在羅池的辦公室翻看著以前的案件卷宗,其中居然還有三起命案至今沒絲毫頭緒。顧硯清來了興趣,拿著這三份卷宗坐下細看著,發現這三起命案的死者皆是女性、屍體的頭皮都被剝落、身體都缺少一塊肌膚……
羅池見顧硯清如此認真的看著什麼,自然好奇的很。走到他身邊一看才發現顧硯清在看著以前的案件卷宗,這三個案子一直是西寧警局所有人心裡的坎。畢竟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凶手,而這三個死者至今還躺在鑒證科的司法冷櫃裡。
“你看的這三個案子,至今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三個死者無論是從職業還是其他方麵是一點聯係都沒有,這都讓我們懷疑這個變態殺手是隨機挑人作案的。”羅池手捧茶杯身子倚靠在桌子邊緣側眸看著顧硯清手裡的卷宗。
顧硯清隻是笑了笑然後把卷宗合上,隨後起身將卷宗放到原先的位置。
“你就沒有看法?”見顧硯清一言不發的把卷宗放回,羅池還是訝異的。
“我要有什麼看法?我的工作是解剖屍體為你們偵破的方向,其他的還是需要你們來的。畢竟教授破案不切實際。”
這最後一句話怎麼這麼耳熟?羅池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聽過。在看到顧硯清眼裡的那抹戲謔後,羅池才想起他第一次見顧硯清時,他對顧硯清說了這句話。一瞬間無語湧上心頭“大哥,你說你這麼記仇,你那小助手以後和你在一起了能受的了你嗎?”
顧硯清笑的很是燦爛“你是你,硯歡是硯歡,無可比性。”
羅池……
顧硯清也不理會羅池的eo,發現程鵬沒在辦公室就開口問著“程鵬今天下午去哪了?都沒見到他了。”
提到這,羅池就想來吐槽一頓“大鵬今天下午去協助掃黃了。估計馬上要回來了。”
顧硯清聽後也是一愣,這刑偵隊的居然協助掃黃了。想來要麼是人手不夠,要麼是掃黃隊的人沒眼力勁。
“吱嘎”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門口站著的正是程鵬。程鵬頂著濕孺的衣服和滿頭的汗大踏步的走進辦公室,把手裡的光盤遞給了羅池。
羅池狐疑的接過,看了看光盤隻見上麵寫著高中生裸體大提琴演奏會。羅池頓覺手裡的這個光盤是個燙手山芋,立馬將光盤扔在了桌上,訓斥道“你去掃黃打非把這玩意兒帶回來乾什麼?這些不良視頻不都應該在掃黃組的嗎?”
顧硯清睨了眼桌上的光盤,伸手拿過仔細看著“這個光盤的表麵沒有任何圖片和生產廠家,隻是用黑色記號筆寫了這幾個字。很顯然是人為私自從暗網上下載從而進行刻錄的。”
程鵬衝顧硯清豎起拇指,拿過桌上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著,覺得解渴後才慢悠悠的說道“這個光盤是在西寧一中附近一家餐館發現的。我和掃黃組那時正好路過西寧一中,也沒吃飯就選了這家平和餐館。怎料一進門就聽見了大提琴的演奏聲。以為老板是個有涵養的人,結果一看,頭你猜這光盤裡的高中生是誰?”
“彆賣關子了,快說。”羅池眉目一擰,看向程鵬。
“還能有誰啊,就是蕭瀟。”
程鵬一想起光盤裡的那個女孩全身赤裸,身上遍布青紫,顫顫巍巍的拉著大提琴心裡就覺得一陣可憐。這個女孩的遭遇遠比他們現在所知道的要殘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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