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歡也不避著,當著顧硯清和羅池的麵接通了電話。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薛曉的大嗓門“歡歡,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
顧硯歡看了眼身旁的顧硯清,沒有回答薛曉的問題而是問了“你們都已經到了嗎?”
“對啊,咱們宿舍就差你一個人了。你快點回到隊伍吧,我帶了鷺城賊有名的小魚乾就等著你來呢。”
薛曉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她還真得下午就回去。不然宿舍其餘兩人就眼巴巴的等著呢,而且她還想問問蘇然家裡的事是不是解決了。於是回道“好的,我吃過午飯就回學校。在清屏給你們帶了些手工藝品。”
宿舍一眾人回了期待,顧硯歡便把電話給掛了。而後抬眸看向顧硯清“硯清,我下午要回學校。舍友都到齊了。”
“我們先離開去吃個飯,然後我再送你回學校。”顧硯清說完又轉眸看向羅池道“具體的細節還要進行解剖才能知曉。我先把硯歡送到學校,下午再去解剖室。”
羅池點了點頭,吩咐程鵬等人把劉超的屍體裝好後就先顧硯清一步離開了月牙湖。
簡單的用了個午餐後,顧硯清就載著顧硯歡來到了西寧大學。因為今天是假日的最後一天,所以很多學生也都陸陸續續的返校了。一時間,校門外的道路上是來往不絕的車輛和拉著行李箱的學生。
顧硯歡讓顧硯清把車停在距離校門口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她這般小心謹慎也著實讓顧硯清感到無奈,但他還是照做了。
顧硯歡解下安全帶,看向他溫聲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麵帶笑意的看著她。就在顧硯歡打開門要下車時,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迷茫的轉頭看向他時,他溫熱的唇落下。沒有激烈的廝磨、沒有深入,而是淺嘗輒止的輕觸了一下。
“晚上等我電話。”他說著,吻再次落下,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顧硯歡淺笑著點了點頭,在他不舍的目光中拿好禮袋下了車。
下了車,顧硯歡依舊站在原地,似乎是等著顧硯清驅車離開。
她這般心思他自然曉得,降下車窗看向她叮囑道“過馬路不要著急。晚上等我電話。”
顧硯歡再次點頭,“你開車也注意安全。”
話是最為平常的關懷,可卻讓人心懷溫暖。縱使再不舍也還是得道一聲離彆。顧硯歡看著邁巴赫車影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後才邁步朝著學校走去。
剛一打開宿舍的門,薛曉就像是原地彈射般飛到了顧硯歡的麵前,指著自己的臉苦哈哈的問道“歡歡,咱們宿舍你是最不會講假話的,你說我去鷺城這幾天有沒有變黑啊?”
顧硯歡向後仰著身子,試圖讓薛曉的臉離自己遠一點。薛曉這個人是個特彆注意皮膚保養的,可如此注意保養卻還要往海邊去,這也是足夠矛盾的。
她問了,顧硯歡也就細細打量著她的臉。幾秒後,“黑了。”
“哈哈哈……大薛,這下你死心了吧。”坐在一起看熱鬨的關彤和蘇然爆發出“熱情”的笑聲,這笑聲讓薛曉更是覺得難受。
“你底子好,很快就會白回來的。”實在是不忍看到薛大美女這般喪氣的神情,顧硯歡好心安慰著。
薛曉一聽,趕忙抱了抱顧硯歡,“還是歡歡好,從明天開始我就多吃黃瓜和西紅柿吧。”
……吃這兩樣會不會變白有待確定,但是瘦倒是有可能。顧硯歡對於薛曉的豪言壯語沒放在心上,這大美女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超不過三天她就不能堅持了。
顧硯歡剛準備走向自己的床位,就被薛曉一把拉住。緊接著薛曉的手就扒拉上她的衣服領口,然後薛曉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說著“我靠!草莓!”
這一刻,顧硯歡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經這大喇叭一喊,宿舍的其餘兩人能不過來湊熱鬨嗎?
於是乎,顧硯歡被宿舍的其餘人員架著坐到椅子上後,薛曉她們三人紛紛把自己的椅子拉過並成一排而坐。這架勢頗有古代三司會審的節奏。
薛曉一臉壞笑的看著一臉強裝鎮定的顧硯歡,清了清嗓子“老實交代,你和你的那個哥哥進展到哪一壘了?”
關彤想了想說道“之前歡歡和她的哥哥八字還沒一撇。現在在一起了,我覺得他們應該進展到二壘或者三壘了。畢竟哪個男的會光動嘴不動手的呢!”
聽著舍友的虎狼之詞,顧硯歡覺得頭頂是直冒黑線。不過,對於關彤剛才的說法,她倒是覺得不怎麼準確。顧硯清真的就是動嘴不動手的……
三司會審還沒結束,蘇然自然也沒放過顧硯歡。隻不過她問的問題比較正常。她問“歡歡,作為宿舍第一個脫單的人。接吻是個什麼樣子的感覺啊?”
和顧硯清接吻是個什麼樣子的感覺?顧硯歡覺得他的吻溫柔裡帶著讓她不可忽視的強勢,這種情況多發生在她挑釁了他的時候。剛才的吻,她則是感覺全是繾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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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硯歡接受舍友盤問的時候,顧硯清則是在解剖室忙碌著。
天色漸黑,警局辦公室是燈火通明。顧硯清在完成對劉超的屍體解剖後,羅池就立馬召開了案件分析會議。因為曲耀沒在場,所以本次的分析工作就落在了顧硯清的頭上。
“劉超身上有兩處傷痕,一個在頭部,一個是在下身。其中頭部的傷痕為槍彈創,經過解剖發現劉超的右眉弓外側眶上緣額骨呈空洞形成缺損,創道經由右眼、蝶骨進入顱腔。蝶骨右側的大翼、小翼及蝶骨體呈現粉碎性骨折。顱內的創道經腦橋中右側腹麵並貫穿左側小腦半球至左側顱後窩中部,左側顱後窩處發現一枚64式手槍子彈嵌入骨質。彈頭取出見顱骨貫穿,顱骨呈不規則四邊形凹陷性骨折。頭部的槍彈傷是致命傷而下身的創口則是由匕首類銳器造成的,屬於死後傷。”
羅池邊聽著顧硯清的分析邊思考著,在顧硯清說完解剖所見後說道“也就是說凶手是用手槍一招至劉超而死後他才把劉超的外生殖器給割下的,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顧硯清思忖了一會才淡然開口“日本有部電影叫《感官世界》,是根據真實的事件拍攝的。影片中男主人公在死後也被人割下了外生殖器。作案的是個女的,女主人公之所以割下他的生殖器,純粹是出於想霸占他。”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個女的,她模仿的是這個電影?”
羅池緊皺的眉,要是真是這樣,那就太荒謬。
顧硯清搖了搖頭,“那不一定。如果作案人是個男性的話,那麼他割下劉超的生殖器就帶有報複的味道了。也許這個凶手和劉超身上有某種聯係,而恰恰就是這某種聯係促使了凶手在槍殺了他過後還要割下他的外生殖器。”
“有沒有可能這個劉超以前嫖過娼或是犯了性侵的罪?”
蘇琳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顧硯清也表示這是一個很好的假設,可以以這個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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