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歡聽後啞然失笑,她沒想到顧硯清會用自己剛才的話隻改了幾個字後來反駁她。而這個男人也是著實的聰明,他說他想做那三件事中的最後一件,這算不算是他的承諾呢?
他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拿得了解剖刀也能掌握的住水果刀,就是不知這樣的手在拿眉筆時會是怎樣的光景……
她問“為女的畫眉不會覺得折身份嗎?”
他回“古代就有丈夫為妻子畫眉的閨房樂趣,放在如今也是可以的。折身份?談不上。”
顧硯歡淡笑不語,拿起一旁的骰子,“開始吧,誰的點數大誰先抽。”
“請。”顧硯清伸手示意她先擲。
顧硯歡的運氣還算可以,擲了個五點,她心裡以為自己一定能第一個抽木條,可沒曾想顧硯清擲了六點。
疊疊樂這個遊戲最考驗玩家的手眼協調能力和意誌力,另外就是考驗手部肌肉的靈活度。原本外側整齊的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千瘡百孔,形成了上寬下窄的結構。
如今,這疊疊樂就像是個危樓,隨時有倒塌的跡象。當顧硯清穩穩的從下方抽出一根木條放在上方卻沒坍塌,顧硯歡就覺得不可思議。輪到她抽時,手剛碰上眼裡看到的那根木條,整個疊疊樂就瞬間倒塌了。
毫無疑問,她輸了。
顧硯歡歎了聲,她簡直要懷疑顧硯清剛才說的他沒玩過這話的真實性了。沒玩過,第一次還能玩的這麼好?難不成聰明的人,做什麼都天賦異稟?他簡直就是沒給她機會啊!
願賭服輸,顧硯歡看向他“我輸了,說吧,要我做什麼?”
她的臉上與話裡都有著一絲哀怨,顧硯清的眼眸溫潤,唇角有著笑意,“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就是生病了要及時去醫院,彆讓我擔心。能做的到嗎?”
她有想過顧硯清會要求她做些什麼,隻是沒想到他會說這個要求。沒有猶豫,認真的點了點頭,“能做到。”
他笑了,“還繼續玩嗎?”
“當然玩,我還沒有贏你呢。”激動之下,她剛說完就咳嗽了幾聲。
“那作為輸家,你先把木條壘好。”
顧硯清說完就起身向著廚房走去,不一會兒就端著個冒著熱氣的玻璃小碗來到茶幾旁,是他先前在廚房做的梨子薑茶。
“喝完這個,再玩一局就去休息。”
顧硯歡接過小碗,用勺子輕輕的攪拌著,待熱氣不怎麼冒了就小口小口的喝著。入口有梨子和冰糖的清香甘甜,也有生薑的辛辣,三者結合的倒是相得益彰。
一碗下去,顧硯歡覺得整個人都暖和和的,乾澀疼痛的嗓子也似乎緩解了許多。在接下來的遊戲裡她也是穩紮穩打,倒讓她贏了。
顧硯清麵帶淺笑等著她的懲罰問題。
顧硯歡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眼裡有著狡黠,就像是蓄謀已久般,“硯清,你給我講一個冷笑話吧。”
笑話?還是冷笑話!
這讓一向嚴謹嚴肅的顧硯清犯了難,雅致清雋的臉上有著一絲不太自然。
過了幾秒,他才清了清嗓子說著,“一男子和老婆吵架,事後男子很後悔,想要買條項鏈送給他老婆,但苦於不知道項鏈要買多長。於是,他就趁著他老婆睡覺的時候,拿著一根繩子在她脖子上比量著。結果,她老婆恰好醒來了。”
室內明亮溫暖,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客廳回響著,那低沉溫穩的聲線很適合講睡前故事。顧硯歡有點後悔讓顧硯清講冷笑話了,應該讓他講童話故事的。
後悔歸後悔,但能看到這麼嚴謹的人一本正經的說冷笑話也是值得的,雖然這個冷笑話有點土。
笑意在她眼裡蕩漾著,眉眼彎彎,甚是好看。
“開心嗎?”
見她笑著點點頭,顧硯清眼裡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這也不枉他第一次給人說冷笑話了。
回到臥室,顧硯清就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睡裙遞給了她,“時間不早了,去簡單衝一衝,然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