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他似乎都是給予肯定的。
會議結束後,顧硯歡便隨著顧硯清和曲耀回到解剖室。當看到解剖台上堆著的肉塊,顧硯歡頓覺胃裡一陣翻滾。
此時,曲耀走到她的身邊,看向那一堆肉塊,長歎一聲道“你看到的這還是處理過的,我昨晚乾到了淩晨一點才把這上麵的蛆卵給處理了。我現在很懷疑顧教授他自己不想做這惡心的事,才早退把這事交給我的。”
想起以前顧硯清都是讓曲耀去做報告的,現在讓他去處理屍塊也是很有可能的。顧硯歡尷尬的一笑,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曲法醫能做他人不能做的事,還是很厲害的。”
稱讚的話直白沒有浮誇,曲耀聽了也是高興,想到了前兩天在她朋友圈裡看到的一張照片便問著“兩天前和你一起合影的女孩是你同學嗎?她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啊?”
曲耀今年24歲,任西寧警局法醫鑒證科副手,目前單身。按理說小夥子長得年輕帥氣,錢賺的也多,應該很受女孩子喜歡。沒想到在相親的路上是屢屢受挫。
曲耀的第一次相親,曲母自然是跟著的。相親的對象是學文學的,書卷氣很濃,人也長得漂亮。
曲耀覺得雖不是一眼心動,但覺得若是相處起來應該也是不錯的。怎奈小姑娘一聽他是個法醫,天天和屍體打交道當即就表示兩人不合適。
彼時曲耀已經在警局裡名氣頗旺,被人這麼不留情麵的當麵拒絕還是頭一遭,於是很沒有風度的懟了女孩一句膚淺至極。女孩聽了當即紅了眼。
相親這事有了開頭,便會一直在相親的路上走著。曲母吸取了教訓,在每次陪著看姑娘時都說曲耀是一名醫生。姑娘和其父母聽了也是相當的滿意,畢竟醫生是個好職業。
自己母親的用心曲耀自然明白,但他認為感情如果一開始就摻雜了謊言,那麼隻會越走越難。於是,每次在曲母說完這話時他都會補上一句“確切來講是一名法醫。”
這話一出,結果可想而知。
曲母那是一個氣,反倒是曲耀很是淡定的說著大不了就打一輩子的光棍……
相當擺爛的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去打探一個女孩子的消息,他的心思不難猜到。
顧硯歡笑了笑,拿出手機就把薛曉的微信推給了曲耀,“她叫薛曉,西寧人,是我的同班同學,父母都是西寧大學醫學院的教授,目前單身。”
目前單身這四個字顧硯歡咬的很重,曲耀聽著可以說是笑意止也止不住。
沒男朋友好,沒男朋友好啊……
顧硯清換好了衣服出來就見她和曲耀有說有笑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囡囡,你過來。”
“好。”顧硯歡笑著走了過去,完全沒有感覺到某人的不悅。
以為他叫她過去是有什麼話要說,沒想到他隨手從那一堆屍塊裡拿了一塊問她這是哪個部位的。
他這是要考她的專業嗎?
顧硯歡戴上手套,接過他手裡的屍塊認真分析後才緩緩開口“這是腹部的。”
她剛說完,顧硯清又再次拿了一塊,問題也和剛才的一樣。
一回生二回熟,顧硯歡看了看,然後準確的說出了是背部的肌肉。
原以為答對了他會表揚的,沒想到他淡淡的來了句“離曲耀遠點,他這人容易驕傲,驕傲會傳染,這點對於你而言不好。”
曲耀“……”
顧硯歡錯愕不已,待細品他的話後,唇角揚起,話裡帶著笑“你這是在吃醋?”
正在拚著屍塊的某人手中動作微頓,抬眸看向她,眉頭微挑,似乎是在說怎麼可能!
人都有死要麵子的時候,尤其是像他這般高冷的人。顧硯歡懂。於是乎,她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動手拚起了屍體。
此次拚碎屍,顧硯歡是主手,顧硯清則是站在一旁看著。
臨近中午十二點,解剖台上赫然呈現了一具無頭女屍。
顧硯歡有點兒緊張,隻因為某人正檢查著“拚圖。”過了五分鐘,隨著男人帶著笑意的一句“做的很好。”她緊張的心情才得以緩解。
同警局人一同吃了午飯後,顧硯清便送顧硯歡回了臨江苑,隻因為某人止不住的打著嗬欠。
在車上,顧硯歡就已經睡去,顧硯清抱她下車上了主臥她也隻是迷迷糊糊的的睜開眼看了一下,繼而又閉上了眼,那模樣可愛的讓人心疼。
想來她如此的疲憊也是拜昨晚所賜。憶及昨夜,那美好,值得用所有去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