蓧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套房子的主人竟然是梁牧澤!怪不得他一進入小區臉色就顯得不太自然。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原來夏初你說的那個惡房東就是梁隊啊!梁隊,沒想到你居然是那個把人家小姑娘趕出家門的壞房東哦。”
梁牧澤尷尬地撓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呃……我真不知道她是你閨蜜啊。這樣吧,既然是你閨蜜,那就讓她繼續住著吧,也免得折騰搬家了。水電費用全免,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而且,如果你們搬走了,房子肯定會臟兮兮的,還得花時間打掃整理,多麻煩呀。”
蓧蓧笑著看向夏初,征求她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夏初,我聽你的。”
夏初思考片刻後回答道:“那要不就住在這裡吧,畢竟這裡離醫院更近一些,而你那套公寓距離醫院稍微有點遠了。”
蓧蓧點頭表示讚同:“可以的。”
就在這時,梁牧澤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提示音。他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消息。梁牧澤皺起眉頭,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回了家中。
“夏初是吧,你快跟我走一趟,有個小朋友需要你幫忙治療一下。”梁牧澤焦急地說道。
夏初聽到梁牧澤的話,不禁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作為一名醫生,她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她和蓧蓧跟著梁牧澤一同前往那個小朋友的家。
來到小朋友的家門口,夏初才知道這個小朋友原來是梁牧澤戰友羅亮的兒子羅小軍。自從羅亮犧牲後,梁牧澤一直對他們母子倆照顧有加。
走進房間,隻見羅小軍額頭上纏著紗布,神情顯得有些沮喪。原來,他在學校裡被其他同學欺負,一時衝動之下,用頭撞牆,導致額頭受傷。
夏初心疼地看著羅小軍,小心翼翼地解開紗布,檢查他的傷口,並細心地為他重新包紮好。
然而,一旁的陳夢珍卻因為兒子被欺負而憤怒不已,她決定要去學校找那些欺負兒子的孩子家長理論,討個公道。梁牧澤見狀,急忙追了出去,擔心陳夢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梁牧澤和陳夢珍離開後,羅小軍立刻收起了笑容,眼神變得充滿敵意,直直地盯著夏初和林蓧蓧。他語氣生硬地問道:“你們跟我爸什麼關係?”
夏初有些驚訝於他態度的轉變,她解釋道:“我今天才剛剛正式認識你爸爸。”
然而,羅小軍卻堅定地回答:“梁牧澤就是我的爸爸!”
蓧蓧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輕聲說道:“我們隻是單純的戰友關係哦,我現在在他們隊擔任教導員呢。你叫小軍對吧?你好呀,你可以叫我蓧蓧姐姐哦。”
羅小軍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瞪著蓧蓧,語氣倔強地說道:“我才不叫呢!我跟你又不熟!”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和抵觸。
蓧蓧微微一怔,但很快恢複了笑容,溫柔地說:“好吧,不叫就不叫吧。”她心裡明白,這個孩子對自己似乎有著很大的敵意,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去化解。
夏初注意到羅小軍的嘴唇顏色異常,呈現出紫色,不禁關切地詢問他是否經常感到胸悶或頭暈。
羅小軍對此毫不在意,表示自己的嘴唇從小就是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梁牧澤成功地勸說陳夢珍回到家中,並開始教導羅小軍一些防身技巧,告訴他在麵對欺負時要勇敢地反擊。
這一整晚,夏初和蓧蓧都在不厭其煩地安慰和鼓勵著陳夢珍,試圖讓她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覺間,天已破曉。新的一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帶來一絲溫暖。
梁牧澤早早醒來,他決定親自開車送夏初去醫院。三個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醫院的路途,一路上沉默不語。
終於,車子緩緩駛入醫院大門,停在了停車場。
當夏初走進醫院大廳時,她突然想起昨晚忘記將軍裝帶回家,而作為一名軍醫,上班必須要穿著軍裝。然而此刻已經到了查房的時間,她來不及回去取衣服,隻好無奈地躲在人群後麵,希望不會被老師張一馳發現。
就在這時,同事蕭蕭身上散發的濃烈香水味引起了病房內病人的不適。張一馳皺起眉頭,嚴肅地告誡大家以後上班不要臭美,把所有與查房無關的物品都收拾起來。蕭蕭卻不服氣地反駁道:“那夏初呢?她連軍裝都沒穿!”張一馳轉頭看向人群中的夏初,嚴厲地點名讓她站出來。夏初滿臉無辜地解釋說自己穿了軍裝,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原來,梁牧澤開車帶蓧蓧回自己家裡,正打算一起回部隊裡麵,蓧蓧發現夏初的軍裝還留在家裡。
於是,蓧蓧讓梁牧澤帶她一起再次去一趟醫院,將夏初的軍裝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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