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船便穩穩地抵達了揚州。隻見碼頭邊人頭攢動,好不熱鬨。而在人群前方,站著一位身著官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此人正是揚州知府韋大人。他親自前來迎接船上眾人,並熱情地向大家介紹起了揚州當地赫赫有名的漕運大幫——烏安幫。
據韋大人所言,烏安幫幫主年事已高,如今已將幫派中的大小事務儘數交由朱雀堂堂主上官曦打理。說起這位堂主,當真是令人敬畏有加。她不僅麵容清冷絕美,宛若冰山雪蓮般讓人難以接近;其劍術更是出神入化,於江湖之中罕有敵手。而且,她行事果決狠辣,從不拖泥帶水。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和求饒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上官曦正一臉寒霜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眼前被綁縛在地的一名男子。原來,這名男子乃是烏安幫的夥計,但卻因背叛幫會而被上官曦抓了個正著。此刻,她正打算動用私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叛徒。
看到此景,一向嫉惡如仇且性格直爽的袁今夏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就要衝上前去製止上官曦。然而,一旁的蓧蓧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並急切地勸道“今夏,千萬彆衝動啊!這畢竟是人家烏安幫內部的事情,咱們作為外人可不好貿然插手。萬一惹惱了上官堂主,恐怕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呢。”
聽到蓧蓧這番話,今夏雖然心中仍有些憤憤不平,但也覺得頗有道理,於是隻好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暫時按捺下心頭的怒火。
之後,上官曦麵帶微笑地與韋大人客套了幾句,話語間儘顯優雅和大方。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如風般迅速閃現,原來是謝霄到了。眾人這才知曉,原來上官曦竟是謝霄的二師姐,而謝霄則是聲名遠揚的烏安幫的少幫主,他們皆是烏安幫中的重要人物。
與謝霄有過交手經曆的陸繹,憑借其敏銳的洞察力,瞬間就察覺到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男子,正是那晚欲要救走沙修竹之人。
上官曦眼見著謝霄言辭激烈,險些就要與官府的人發生正麵衝突,她心中一緊,趕忙上前拉住謝霄,低聲勸道“師弟,莫要衝動!”說罷,她不由分說地拽著謝霄匆匆離去。然而,就在臨彆的那一刻,謝霄突然轉頭看向了袁今夏。那目光猶如一道閃電,直直地射向今夏,讓她不禁有些失神發愣。
時間回溯到三年之前,那時的謝幫主一心想要逼迫謝霄迎娶上官曦,以鞏固烏安幫內部的勢力。但性格倔強、向往自由戀愛的謝霄怎會甘心聽從這樣的安排?於是,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家出走,從此浪跡天涯。
此次歸來,上官曦懷著複雜的心情,心中暗自盤算著要帶他一起去拜見那位身體狀況日益糟糕的謝幫主。然而,謝霄此刻卻是滿心憂慮,眉頭緊鎖,仿佛有千般愁緒縈繞心頭。
他深知自己當年在與上官曦的大婚之日決然逃婚,這一行為無疑深深地傷害了父親的心。如今父親年事已高,身體又每況愈下,他實在擔心父親仍然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不肯原諒自己這個不孝之子。
時光倒流回三年前那個令人心碎的日子,原本應當是喜氣洋洋的婚禮現場,卻因謝霄的突然離去變得一片混亂。
上官曦身著華麗的嫁衣,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消失在眼前,淚水如決堤之洪般奔湧而出,她獨自守著空蕩蕩的新房,一直哭泣到天亮。那一夜的痛苦和絕望,至今仍深深地刻在上官曦的心底。
三年後的重逢,上官曦望著眼前這個曾經讓她愛得刻骨銘心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既有久彆重逢的喜悅,又有被拋棄的傷痛。而謝霄呢?他並未察覺到上官曦內心深處的情感波瀾,隻是單純地認為她之所以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完全是迫於謝幫主和她爹爹的壓力,是不得已而為之。
經過上官曦的再三勸說,謝霄終於下定決心回到謝家,去麵對那個他既敬愛又懼怕的父親。看到謝霄那副如同野人一般邋遢的模樣,上官曦心疼不已,趕忙打來一盆清水,輕柔地為他洗淨臉龐上的塵土。
接著,她拿起鋒利的剃刀,小心翼翼地替他刮掉雜亂無章的胡須。然後,上官曦又取出一套嶄新的衣裳,仔細地為謝霄穿上,並細心地整理好每一個衣角。經過這番精心裝扮,謝霄宛如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彆樣的神采。
觀烜麵色陰沉地說道“我必須取回那批生辰綱!”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陸繹,仿佛想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到自己所期望的答案。
然而,陸繹卻是一臉平靜,緩緩開口道“此案尚未查明真相,而且尚有兩箱生辰綱下落不明,此時交還於你並不合適。”他的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
觀烜聞言,臉色愈發難看,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我可是堂堂皇親國戚,難道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嗎?”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陸繹,試圖用自己的身份來迫使對方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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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繹依舊不為所動,隻是微微搖頭,沉聲道“職責所在,還望大人諒解。”
觀烜見此情形,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他站起身來,指著陸繹大聲罵道“好一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隨後,他一揮衣袖,轉身便怒氣衝衝地離去。隻留下陸繹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當謝霄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踏入家門時,謝幫主那如鷹般銳利的目光便緊緊地鎖住了他。未等謝霄站穩腳跟,一記響亮的耳光便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臉上。伴隨著這清脆的聲響,謝幫主怒不可遏地斥責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與錦衣衛公然起衝突,你可知這樣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謝霄捂著紅腫的臉頰,倔強地抬起頭,大聲辯駁道“爹,那生辰綱本就是不義之財,我和沙大哥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然而,謝幫主根本不為所動,他皺緊眉頭,語氣嚴厲地說道“不管怎樣,過幾日我便送你去蘇州暫避風頭,以免惹出更大的禍端。”
可是,謝霄哪肯就此罷休。他梗著脖子,毫不退縮地回應道“爹,此次盜取生辰綱之事乃是我與沙修竹共同謀劃的,如今他身陷囹圄,我怎能拋下他獨自逃命?”
謝幫主見兒子如此執拗,心中更是惱怒萬分。他指著謝霄的鼻子,厲聲喝道“你若再執迷不悟,繼續想著劫囚之事,休怪為父對你不客氣!”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旁的上官曦,命令道“從今日起,你務必看緊他,絕不容許他踏出家門半步!”
待謝幫主拂袖而去之後,謝霄這才湊到上官曦跟前,壓低聲音悄悄說道“其實,我這兒還有兩箱生辰綱尚未處理,得趕緊找個地方藏匿起來才行。”上官曦聽聞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擔憂之色。
與此同時,袁今夏正興高采烈地拉著楊嶽在揚州城的大街小巷裡穿梭遊蕩。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要去七香閣品嘗那裡的美食。而他們的這番對話,恰好被站在不遠處的謝霄聽了個正著。謝霄眼珠一轉,一個巧妙的計劃瞬間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謝霄從容不迫地從懷中掏出幾錠白花花的銀子,遞給了七香閣老板。那老板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將銀子收入囊中。
不多時,袁今夏與楊嶽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隻見那老板突然變臉,一把拉住謝霄,大聲叫嚷道“這位客官,您在小店吃完飯竟然不給銀子就想走人!這可不行啊!”
謝霄也不甘示弱,猛地掙脫老板的手,高聲喊道“本少爺可是堂堂烏安幫少幫主,豈會賴你這點兒小錢?”說著,還故意朝袁今夏這邊瞟了一眼。
袁今夏見狀,覺得事有蹊蹺,但還是忍不住上前說道“謝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謝霄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向袁今夏訴苦,要她給自己評評理。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衝出幾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拿起水桶朝著袁今夏潑了過去。隻一瞬間,袁今夏從頭到腳被淋得濕透,水滴順著發絲不斷滴落下來,狼狽不堪。
謝霄見此情形,心中暗自得意,表麵卻裝出一副十分關切的模樣,急忙上前拉住袁今夏的胳膊,說道“哎呀,袁姑娘,真是對不住啊!我帶你去買身乾淨衣裳換上吧。”說完,不由分說地拽著袁今夏就要往街對麵的綢緞莊走去。
一旁的楊嶽眼見情況不對,忙開口道“等等,我還要趕著回去給我爹送糕點呢,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
謝霄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說道“行啦行啦,你快去吧!這裡有我照顧袁姑娘就行。”說罷,繼續拉著袁今夏快步離去,留下楊嶽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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