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的人朝著方才他們巡視過的北麵幽暗角落輕輕的指了指。
這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當先朝著那裡走去。
方才招招手的兩人緊跟在他們後麵。
剩餘的兵卒仍舊專注的站崗注視著西城門下,並未發現絲毫的異常。
但見和四人一前一後,脫離了隊伍,朝著北麵幽暗的角落小心的走去。
身後兩人邊走邊觀察他們與隊伍的距離,感覺著相距著有一段距離了,不至於驚動隊伍,這才相互暗暗的試了試眼色。
眼看四人再走不上幾步,便能發現異常。身後的兩人再不遲疑,同時身化一道疾光,朝著前麵的兩個士卒一招老鷹掐嗉,刹那之間從後麵掐住了前麵兩人的哽嗓。
前麵的兩人沒有一點防備,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人會向他們出手。立時便覺得一陣巨大的窒息感從哽嗓處傳來,想要大喊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兩息之後,這兩人身體一軟,也撲倒在地。
出手的二人依舊按照方才的方法,將這二人身體托住,卸了槍箭,拖向更深處。
更深處還有兩個人躺在那裡,外麵的兵甲已然被扒光,如死屍一般躺著一動不動。
原來,這突然出手的二人,正是蘇淩和林不浪。
他們之前製住了最早被他們引來的兩名士卒,穿了他們的兵甲,扮做和他們一樣的兵卒大搖大擺的返回去。
其實蘇淩在賭,賭大雨滂沱,光線昏沉,那些城垛處的兵卒看不清兩人的容貌。
果真,順利過關。
於是,兩人故伎重施,又引了另兩個人來此,逐個擊破。兩人將這四人並排放在一處,林不浪剛想返回,卻被蘇淩叫住道“他們有十二人,咱們的速度太慢了!若是兩個兩個人引過來,咱們還要重複四次,耽擱太久恐生變故,再有咱們一個不謹慎,失手了,一切前功儘棄!”
林不浪點了點頭道“公子說的對,那該怎麼辦?”
蘇淩沉聲道“加快速度,下一次搞到這裡四個人,剩下的四個直接在原地收拾了!”
林不浪有些遲疑道“四個人,人數太多,目標太大,咱們必須極快出手,萬一”
蘇淩眼神堅毅,不容置疑道“賭一把了,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如此!”
林不浪點點頭道“好!”
蘇林二人還是按照方才的方法返回,這才未等那個頭領模樣的人問他們,蘇淩便低頭離著一段距離朝他回話。
蘇淩感覺這距離是剛好的,既不會讓這頭領看破自己的容貌,又不會讓他覺得自己離著太遠,心中生疑。
“頭兒!方才我們跟身旁的兩位兄弟不放心又去探查了一番,我們害怕咱們這裡有事,便中途返回了,可是那兩位兄弟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頭兒,會不會”
“什麼!”那個頭領先是臉色一變,驚喊了一聲,好像又顧忌什麼一般,壓低了聲音道“你們是說,張阿四和王七去北麵巡邏,一直沒返回麼?”
蘇淩心中也驀地有些緊張,萬一這個頭領覺得事大,轉頭進了城樓樓殿內報告,那自己的計劃便失敗了,到時候隻能硬拚。
但他仍不動聲色,音調保持正常道“是的頭兒!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回來!張阿四和王七會不會攤上什麼事啊!”
蘇淩到現在才知道,方才那兩個倒黴蛋的名字。
那頭領聞言,臉色又變了數變,忽的轉身便朝著城樓樓殿的大門去了。
蘇淩身旁的林不浪頓時一驚,左手執槍,右手已然悄悄的朝著腰間摸去。
觸及長劍,輕輕一握,緩緩的向外抽動。
蘇淩倒比林不浪穩上許多,目光盯著那個頭領,探出一隻手,輕輕的按在林不浪握劍的手上,不動聲色的微微搖了搖頭。
】
但見那頭領朝著城樓樓殿走了幾步,忽的停在那裡,並未再走。
他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糾結和無奈,終是歎了口氣,緩緩搖頭又折返回來。
林不浪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長劍還鞘。
但見這頭領走回來,朝著蘇淩和林不浪低聲道“你們可親眼看到張阿四和王七遇到什麼事了麼?”
蘇淩腦中靈光一閃,琢磨出了這裡麵的蹊蹺,於是故作惶恐,將頭一低,低聲回道“未曾!我們中途回來的”
那頭領這才點了點頭,似想著什麼嘴裡低聲罵道“定是這兩個貨跑到僻靜處偷懶了段副將和咱們陳頭兒交代過,沒有確切之前,不要驚擾他們,這樣吧”
他轉身朝著身後的四名兵卒一招手道“你們跟著他倆朝北麵城牆巡邏一番,看看有什麼異常,順便找找那兩個偷懶的貨!”
身後四個兵卒挺身應命。
蘇淩和林不浪也忙一挺身,當先轉頭,朝著北麵城牆區域去了。
這四名兵卒緊跟在兩人身後,也向北麵城牆區域去了。
片刻之間,六人的身影完全融入到了黑夜和雨幕之中,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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