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乾已然被鬆了綁繩,去了枷鎖。
他稍稍活動了下手腳,瞥了一眼蕭箋舒方道“蕭箋舒,你這樣與我動手比試,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吧!”
蕭箋舒臉色一冷道“你此話何意?”
沈乾冷笑一聲道“你精力十足,可我這幾日遭受酷刑,一天隻給一頓飯食,這樣的比試真的公平麼?”
蕭箋舒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倒也是實情,那你想如何?”
“最起碼現在讓我吃頓好的,還要給我一壺酒吃,等下我就算不敵你,也可做個飽食鬼”說著,他用眼神挑釁地看了蕭箋舒一眼道“蕭箋舒,恐怕你不敢罷!”
蕭箋舒朗聲大笑道“好!你等著!”
他收了篡煞劍,朝自己的父親蕭元徹拱手道“父親,孩兒懇請父親給他一頓好飯食,另外,再給他壺酒吃!”、
蕭元徹稍作思索,點了點頭道“我兒不願占他便宜,我又如何不肯呢,來人,好酒好飯食伺候!”
甲士聞言,趕緊去了,片刻,好飯好酒擺在沈乾近前。
沈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心中暗想,能吃好一頓是一頓,待會比試,結果難以預料,無論如何先吃好再說。
想罷,他大馬金刀地席地而坐,扯下一隻燒雞的雞腿,大口的吃了起來,吃了幾口,抄起酒壺,咚咚咚地喝了起來。
風卷殘雲一般,他麵前的飯食,無論葷素,被他吃了個精光。
他這才心滿意足地又抄起酒壺,將剩餘的酒一飲而儘。
但見他驀地拍案而起,將酒壺擲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方朗聲道“我的兵刃已然被你們奪了,今日比試,我需一件趁手的兵刃!”
蕭箋舒剛想讓他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挑選,他卻冷笑道“蕭箋舒,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篡煞劍吹毛利刃,削鐵如泥,尋常兵刃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若要公平,我也需要好兵刃才好!”
蕭箋舒聞言,冷笑一聲道“沈乾,飯也用了,酒也吃了,這兵刃上你還要挑三揀四的,非是我不允,而是一時之間,何處去尋好兵刃!”
沈乾一擺手道“無需大費周章,此人的兵刃借我一用便成!”
說著,他抬手朝一人指了過去。
眾人看去,卻見他所指之人,正是——蘇淩。
蘇淩正百無聊賴的走神中,忽地感覺眾人的目光都奇奇的看向自己,一時之間有些蒙圈,細聽之下,才知道沈乾要用他的兵刃和蕭箋舒交手。
尼瑪,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自己的兵刃讓他用來跟丞相實際的長公子比試,若是蕭箋舒贏了,還說得過去。
萬一蕭箋舒不爭氣,輸了怎麼辦萬一再掛點彩,或者一個不留意被沈乾用自己的兵刃打發了見閻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蘇淩心中暗忖,沈乾此人果真心機歹毒,他當是知道自己與蕭箋舒暗中不和,故意以借我兵刃進一步挑動我和蕭箋舒的關係。若是他僥幸勝了,那可是我借他的兵刃,我說不定腦袋也混沒了。
你要死,也彆拉我做墊背的啊!
蘇淩想到這裡,忽地大聲嚷道“沈乾,你個犢子,彆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小爺的兵刃無論如何也不會借給你!”
沈乾並不覺得意外,譏諷道“怎麼,蘇淩你不是古道熱腸,更有赤濟之名,這點小事你都不願意?我看你是怕了罷!”
蘇淩跳將起來,指著沈乾道“收起你那激將之法,這招在小爺麵前不好使!你愛跟蕭箋舒打架便打,要是不敢,就彆用這些幺蛾子借口搪塞!”
沈乾哈哈大笑道“我以為你算個英雄,沒想到你也是個孬種!”
蘇淩聞言,破口大罵,衝過去就想給沈乾這貨一個大逼兜。
卻不想被蕭箋舒伸手攔住。
蘇淩捋胳膊挽袖子道“大公子,你先歇歇,這一仗我替你揍他!你放心,我保證揍得他連他爹都不認識他!”
蕭箋舒淡笑搖頭,緩緩道“蘇淩啊,世人皆知,你左手刀,右手劍,七星刀和江山笑都是寶刃,也不怪他沈乾想借去一用不如你就將這兩件兵刃中的一件,借他用用罷,以免讓大家覺得你小氣了。”
說著他陰惻惻的,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淩。
他說完,武將之中許驚虎、夏元讓、夏元謙等如何不知道蕭箋舒想的什麼,頓時接連起哄道“是啊!是啊!那沈乾不過是個傷痕累累的囚徒,就是把上古神兵給他,他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蘇長史,你就彆小氣了,是不是啊!”
“是是是!”
他們身後的部將也順風接屁起來。
蘇淩在心裡問候了這些人無數遍十八輩祖宗。可他明白自己的兵刃可真不能借給沈乾去用。
實在沒有辦法,蘇淩隻得朗聲道“行了行了!實在聒噪!這等事,咱們都做不了主,且問過丞相何意,蘇淩絕無二話,遵照執行就是!”
他想的是,這蕭箋舒可是你親兒子,你蕭元徹斷然不會同意我借兵刃給你兒子的敵人,所以蘇淩隻得搬來蕭元徹做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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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挺美,隻要老蕭大臉蛋子一沉,斥責一句胡鬨,自己就可以順坡下驢。
可是這次蘇淩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