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川聞言,凝視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沈煙道“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會將你踢出修羅隊,請你重新加入彆的隊伍。”
蕭澤川猛地攥緊手指,他喉結滑動了一下,垂下眼來,似是妥協了。
“好,我答應你。”
蕭澤川很快便發誓了,有誓約的天地規則束縛在他身上,他若是做出陷害一事,那他也會死。
沈煙抬眼,“蕭澤川,現在你該告訴我關於花窟一事了,我要知道你為何想引我們入局?又想借我們之手,做什麼?”
蕭澤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睫微顫,麵色慘淡,唇色略白。
“我可以告訴你,但不是在這裡說,我們一起進了花窟再說。還有,讓江弦月和虞長纓將我的人放了。”
“好。”
最後,沈煙帶著蕭澤川回客棧了,跟隊伍中的其餘人彙合。
當看到蕭澤川的時候,虞長纓就陰陽怪氣地道“川哥哥,我還以為你已經被人分屍了,沒想到你竟完好無損地出現,實在令人驚喜啊。”
蕭澤川沉默,並沒反駁她的話。
房內,隻有沈煙、虞長纓、江弦月、池越以及蕭澤川,裴無蘇和溫玉初並沒有加入到這次計劃中。
虞長纓歎息“川哥哥,你利用我們,我們可是非常傷心的,現在你看,我們三個嬌弱無力的姑娘再加上一個睡迷糊的弟弟,一被推出去,肯定被打成渣渣了,唉……”
“抱歉。”蕭澤川垂首。
江弦月冷笑“你說這個,我們就能原諒你了嗎?”
蕭澤川被明著暗著罵了一頓,臉色卻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有些麻木了。
沈煙出聲道“現在比較重要的事,是如何安全進花窟?蕭澤川,你可有計劃?”
“有。”蕭澤川抬眼,然後道“你們都扮成我的侍者,跟著我一起進入花窟。”
沈煙眉梢微挑,“如此明目張膽,蕭澤川,你就不怕會暴露自己嗎?”
蕭澤川搖了搖頭。
沈煙“花窟是你們南商國的禁地,我們一旦將事情鬨大,恐怕會連累西域學院的名聲,所以,我覺得我們得易容,掩飾一下身份。為了方便後續逃離。”
蕭澤川眸光微閃,見沈煙的目光掃過來,他立刻似不經意般低下頭來,避開她的視線。
江弦月道“易容就易容!”
幾人立刻打算易容。
而此時——
某間客房內,少年劇烈的咳嗽聲時而響起,他裸露的皮膚都起了紅點,他重新將麵巾戴上。
桌上放著一把黑色長劍。
少年的目光放在黑劍之上,眸光晦澀,他伸手握住劍柄,手指慢慢收攏,握得太用力而導致骨節微微泛白。
他腦海裡回想著沈煙的一句話
——如果在將來,你們其中一個人陷入困境,大概除你以外的隊員,也是一樣的抉擇吧。
裴無蘇心中猶豫不決,聲音低啞,像是酸澀。
“父親,你說我應該再相信彆人,還是一個人走到死亡?”
“宗門沒了,同門沒了,朋友也背叛了我……”
他麵巾之下的唇角掠過一抹苦澀笑意,眼神有點迷茫,似蒙了一層陰霾,揮之不去。
他應該再相信彆人嗎?若是,他們再一次背叛自己呢?
裴無蘇腦海裡浮現沈煙的身影,也想起她的話,她曾說跟諸葛宥臨有私交,所以決定去冒著危險去救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