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鏘說完轉身進入屋中,看到那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時,頗感詫異。
“他這是怎麼了?”
“讓他老實點,一會也方便帶他走。”
王鏘的嘴角抽動幾下,秉承著天機不可泄露的原則,他沒有開口問原因,而是對著奈何伸出一個大拇指。
奈何踹了地上男人一腳,“說說吧,你老巢在哪?”
“南開派出所。”
奈何……
王鏘……
他們相視一眼,又同時保持了沉默。
罪犯把派出所當老巢,真是囂張又狂妄。
自極端天氣以來,本市的警察死的死,病的病,躲的躲,軍隊的軍人如同長征一般,頂著嚴寒,踩著積雪,被緊急調去了首都……
如今這座城市變成什麼樣子,奈何都不覺得稀奇。
王鏘拽著那男人的腳脖子,一路拖拽著向著南開派出所走去。
地上的男人一動不能動,隻能像條死魚一樣任人拖拽著,唯一能動的就是嘴。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保證不跑……還不行嗎……實在不行……翻個麵吧……臉太疼了……嗚嗚嗚嗚……殺了我吧……我不活了……”
他的詞都是四個四個的,配上哭腔,就像唱戲一樣。
奈何和王鏘誰也沒搭理他。
這樣的人還要什麼臉呢!
直到王鏘故意拉著他走未踩過的雪時,被灌了一大口雪的他,才閉上了嘴。
……
到南開派出所前,奈何將一個平安符遞給王鏘,讓他貼身放好。
王鏘二話不說直接放入兜裡。
甚至都沒問一句這是什麼,反正不管是什麼,總歸不會是害他的東西,這就夠了。
他手拿著長刀,腰裡彆著電棍,拖著如同死魚般的男人,邁步進入南開派出所。
奈何拿著槍,悠閒地跟在他後麵。
南開派出所的門衛室已經被大雪掩蓋,原本四層的大樓如今已經變成了三樓,外加一個地下室。
原本二樓的陽台門,現在變成了出入派出所的正門。
趴在玻璃門上往外看的年輕人,立刻打開門,衝著他們大喊,“你們是什麼人!站住!”
下一秒,他額頭不知道被什麼擊中,鮮血迸濺,瞳孔瞬間放大,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王鏘轉頭看向奈何,“什麼東西?”
他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看清扔出去的是什麼,但能一擊斃命,就絕對不是一般東西。
奈何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石頭,遞到王鏘眼前,“剛才在生鮮超市裡拿的。還有很多,你要嗎?”
王鏘嘴角抽搐一下,連忙搖頭說不要。
石頭在他手中,他能賦予石頭最高的榮耀,就是連打十個水漂。把石頭當成子彈打,還能穿透顱骨,他沒有這樣的能耐。
奈何將手中的槍遞給王鏘,“槍給你,你拿著抵著他的腦袋當人質。”
“好。”
若是沒見到對方扔石頭,他是絕對不會接槍的。
可現在,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槍,將那男人拽起,用槍頂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
派出所裡麵的人聽到聲響,出來看的時候,就見到守門的小六子已經死了。
“我艸。你們快去告訴廚房,裡麵那小子先彆殺,今天先吃小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