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小旅館不大,平均房價都在百元以內。他們進入的這個房間,隻有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以及一間不足兩平的衛生間。
這樣閉塞狹小的空間裡,可以說一眼就可以看清屋內所有。
可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什麼都沒看到。
他很確定屋內空無一人,可他剛才很明確地感覺到,他是被人拽進屋的。
而且拖拽的力度很大,他根本無力反抗。
他忽然想起開車前的異狀,那時他就感覺自己車上進來人了。可檢查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當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
他手臂被抓過的觸感,在提醒他,這不是錯覺。
這鬼東西就是坐他的車過來的。
……
他躲在牆邊拿出手機,可還沒等他解鎖密碼,他就感覺有一股力道將他的手機抽走,下一秒,他的手機就直接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花了7000多買的手機,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掉地上還能摔個響,扔水裡還能打個水漂,可他的手機在空中消失了。
“我草……還我手機……你他媽是什麼鬼東西……你出來啊……我不害怕你……”
他的話音剛落,他的麵前出現一抹紅色的身影,那身影一襲血紅的衣裙,雙腳不著地,空洞的雙眼流下兩行血淚。
隨之而來的,是籠罩在他周身的徹骨涼意。
他瞬間閉上眼,將雙手舉到頭頂,“你彆過來……我錯了……手機我不要了……手機密碼是……你彆纏著我……求你了……我沒賣過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去報複抓你的人……你彆來找我……”
他像個大舌頭一樣,語無倫次地嘟囔著,身子抖如篩糠,臉上涕淚橫流。
奈何一臉嫌棄地往他身上,拍了一張真言符,然後才出聲詢問。
“這裡一共多少人?你們抓的人都關在哪裡了?和你們接頭的人是誰?你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不想說,也不能說,畢竟他和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賣了彆人,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可他的嘴根本不聽他的,將這裡的情況吐露個徹底。
“我們一共9個人,有4個被抓起來了,算上我還有5個人,被抓的人關在庫房裡,接頭的黃四今天晚上能到,我們就是想在他來接貨前,多弄一個是一個,沒想到今天會翻車。”
“庫房在哪?怎麼走?”
“小院西南方向,那個獨立的房子就是庫房,一般情況下都是我三叔和二哥在那邊看著。小杏在前台收銀,三嬸負責收拾房間。”
“你們九個人都是親戚?”
“我們是一個村子的,多多少少都沾點親。”
“你們村子在哪?”
他嘴上說著我不能說,卻將自己老家的位置暴露個徹底。
……
解決完這個,奈何帶著柳如兒重新回到小院,院門口的那條大黑狗,衝著她們的方向汪汪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