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娟,以前好像聽說你是家中老大,我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哥哥?”
那中年男人咧開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滿是黃斑的牙齒。
“我是她老公。”
說完咧著嘴笑了起來,那笑容又淫邪又下賤,像是從陰溝裡冒出來的濁氣,被他看一眼,都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臟東西沾染上了似的。
這讓開口問問題的吳若妍,瞬間犯了惡心。
奈何見狀突然大喊一聲,“彆動!”
這聲音宛如平地驚雷,刹那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男人合上了裂開的嘴,老頭子停止了去夾菜的動作,老太太捂著胸口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
奈何就在他們的注視下,手中拿著定身符和禁言符,步伐沉穩地繞著桌子走了一圈。
每經過一個人,她都會在其身上貼兩張符,在她將那四個人全部定住後,又一人一腳,將他們連人帶凳子一起踹倒。
四個如同雕像般的人,身體不受控製地砸在地上。
許倩和吳若妍猛地站起身,一臉驚詫地看著地上那幾個人。
他們所有人都保持著雙腿彎曲的坐姿,有的手臂伸得很長,好似要去夾菜。有的腦袋向著側方歪著,好似要轉頭去看什麼……
儘管姿勢各異,卻全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就像被塑造失敗的雕像,等待著被清理的命運。
“冰冰,發生了什麼?”
“他們……這是怎麼了?”
“既然人全了,我們也沒必要再忍著了。先給他們弄到地下室,我們再吃飯。”
奈何說完,就拿出一根又長又粗的麻繩,動作麻利地將地上的四個人,如同螞蚱一樣串成了一串。
就在她捆人之際,許倩已經找到了地下室入口。
畢竟這村子的二層小樓都是一樣的格局,地下室的入口也基本上都一樣。
將這四個人扔進地下室的時候,他們的心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這地下室就是為了關人用的,這裡的隔音有多好,他們比誰都知道。
在這地下室裡,就算他們喊破喉嚨,外麵也不會有人聽到。更何況,他們現在連喊都不能喊。
劉麗娟隻能用滿是乞求的目光看著奈何三人,希望她們能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放過她。
奈何見她那模樣,上前一步撤去她身上的禁言符,又給她貼了一張真言符。
“怎麼?你有話要說?說吧。”
“我為什麼動不了了,何冰冰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要乾什麼?我們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多年的同學,你放了我好不好!”
“多年的同學?所以你就把我們騙過來,想害我們?”
劉麗娟想說我沒騙你們,可脫口而出的卻是,“我必須騙人過來,才能在這裡立足,過上正常人的日子!”
許倩被氣得渾身發抖,她上前幾步對著劉麗娟就是一巴掌,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射出來。
“我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能如此輕鬆順利地把大學四年念完,難道不是我們三個在幫襯你嗎?
你的衣服、你的鞋子、你的一日三餐……你所有的一切,我們哪一樣沒幫你。
沒有我們,你天天都在食堂裡啃饅頭,喝免費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