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一個小區的外麵。
從警局過來的警察和法醫也是剛剛趕到此處,看到從羅東辰車上下來的奈何,均是一愣,但很快便收回視線。
一個小警察走到羅東辰旁邊,小聲和他說著自己知道的情況。
“副隊,死者是房子的租客,報警的是房主,據房主所說,那房客死得很慘……”
他們邊說邊上樓,奈何閒來無事,跟在他們後麵向著樓上走去。
七樓中間戶的大門敞開著,一名男性死者赤裸著身體躺在地上,生殖器被割了下來,露出血肉模糊的下身。
死者那張痛苦猙獰的臉上,嘴角被外力撐裂,口中塞著一塊黑褐色的東西。
不用看都知道,那裡麵塞的是什麼。
屍體的胸口布滿了鞭痕,以及各種交錯縱橫的劃痕。
身後還塞著一個紅酒瓶,酒瓶已經碎裂,不知是酒水還是血水,浸透了整個地麵。
哪怕身為警察,見識過各種血腥腐臭的案發現場,可這男性屍體生前的遭遇,仍讓眾人寒意順著脊梁直往上躥。
在警察全都進屋後,立刻將門虛掩上,並拉上警戒線。
留下兩個警察詢問最先發現案發現場的房東。
房東是一個中年女人,此時頹然地坐在台階上,身體抑製不住地在發抖,好似還沒從看到屍體的恐懼中緩過勁來。
“我給他發信息……他一直沒回複……”女人每說一句都得喘幾下,拿著手機的手一直在顫抖。
她將自己和死者之間的聊天記錄,遞到警察麵前,才繼續說道。“我侄子說陪我……過來……過來就看到……他……”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看她那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能暈倒一樣。
她旁邊那個戴眼鏡的青年,見到姑姑這副模樣,伸手輕撫著姑姑的後背,安撫著的情緒。
“警察同誌,我姑姑被嚇壞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
“你和這個租客認識嗎?”
“認識,他叫王傑,是我以前的同學,畢業那年,他選擇留在本市工作,因為他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我姑姑正好有房子出租,我就幫他們聯係了一下。
我姑姑的這個房子雖然老了一些,但勝在便宜,正適合掙錢少的應屆畢業生。”
“他在這裡住了多久?”
“五年多了。”那女人手撫著胸口,一副懊惱的模樣說道,“他上個月跟我說不租了,要回老家相親結婚。我還怪他不提前打招呼,讓他等兩個月,等我找到新房客再走。”
女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我沒想到他會死啊!我若是早知道他會死,我就讓他走了啊!”女人哭得很淒慘,“現在他死在我的房子裡,我這房子怎麼辦啊!租也租不出去,賣也賣不上價!嗚嗚嗚……”
“彆說你的房子,現在我們樓上樓下的房子全都廢了,根本賣不上價。”
“現在是賣不賣的問題嗎?我老婆膽子特彆小,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老婆肯定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