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我綁來的清冷少帥偷養小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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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煙是在聯盟時間下午四點那會抵達第七星係的。
來接待她的人是王後身邊的職事官臨沭。
為了有個心理準備,在進入羅宮之前,藺煙試圖向臨沭打聽了下,“臨沭大人知道母後這次召見我是為了什麼事嗎?”
臨沭一如既往還是過去那張麵癱臉“殿下見了王後自會知曉。”
藺煙“……”
隻好放棄作罷,跟著臨沭進宮。
和首都的王宮不同,這裡的宮殿以中古世紀的風格建築而成,宏偉神秘,宮院繁花似錦,仿佛盛了一整個四季的花期。
越靠近正殿,那一股久違的壓迫感逐漸蔓延而來。
一直到進入殿裡,見到了位列於高階榻座上的王後。
那大概是來源於王後才有的強大血脈壓製力,席卷在藺煙周身。
藺煙向其行禮參拜。
“兒臣參見母後。問母後安好。”
王後淡淡地睥睨著高階下的她,“平身。”
“暗星那邊的事情本宮已知曉,你也做得很好。”
藺煙微微頷首,“謝母後誇讚。”
王後“你來之前,本宮剛和總統通過電,聽說你前段時間出了車禍,還因此缺失了部分記憶,是嗎?”
藺煙很難想象母後難得主動聯係一次父王,會是在談論和她有關的事情。
遲疑了片刻才作答“兒臣隻是忘記了部分記憶,大部分事情還是記得的。”
“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記得就不記得了。”王後點了點頭,放下了手邊的文書,接著下了一道命令,“正好暗星的事情解決了,你就留在羅宮,陪母後住幾天。”
藺煙蹙著眉,有些不解地看向王後。
她之前在戰艦上聽到母後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還以為母後隻是單純客氣一下。
畢竟從小到大,從來隻有她來第七星係看望母後被拒見,還沒見過母後主動把她留下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王後冷嗤一聲,“怎麼,不想留下來陪母後?”
“不是……”藺煙原本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母後投射過來的威嚴眼神,隻能咽下話,應道,“兒臣遵旨。”
藺煙在殿上和王後談議了一會政事後,正好到了用餐時分。
藺煙便又留下來陪著王後用了晚餐,之後道了晚安,由王後身邊的貼身侍女帶她去了副殿寢宮。
“殿下這幾天就住在這裡,一應物品已經為殿下準備齊全,殿下還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底下人。”
藺煙表麵上正正經經的“嗯”了一聲,一等殿門關上,便二話不說打開了通訊器,直接給置頂的那一串星號撥打了過去。
星電響了好一會,才終於接聽。
不等對方出聲,藺煙便叫了他名字,“時渡。”
“殿下晚上好。“
假裝聽不出來時渡又退回了和她保持距離的語氣,藺煙在沙發座坐了下來,跟他抱怨“我暫時還不能回去,母後真的要我留在羅宮住幾天。”
時渡仍然沒什麼情緒起伏的樣子“那殿下到時回來之前跟我說一聲,我去接殿下。”
藺煙耷拉著腦袋,都快要鬱悶死了,“可是我這幾天想你了怎麼辦啊?”
不出意外的,星電那頭沉默住了。
藺煙的這會兒根本不知臉皮是何物,甚至還敢厚著臉皮命令他“時渡……你說話。”
大概是迫於她的淫`威,隔了少時,時渡終於慢慢開了口,“嗯,那殿下想要怎麼辦?”
藺煙也隻是隨口嘀咕,“要是你能來就好了……”
想到母後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怎麼待見,又舍不得時渡過來受到母後的冷眼,隻好搖了搖頭歎氣,又很蠻橫霸道地講。
“我也不知道,總之你這幾天不準關閉通訊器,我……要是想你想得忍不住了,就要給你打星電的。”
時渡溫聲應下“好。”
藺煙忽然還想起另一件事,“對了……時渡,你幫我喂兔子了嗎?”
想到那隻小垂耳兔餓壞了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藺煙實在有點想念。
星電那頭,時渡低頭瞥了一眼窩在懷裡抱著小奶瓶一邊嘬奶一邊睡得香甜的小寶寶,溫和又斯文地應答“喂了的。”
藺煙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星電裡的人又沒聲音了。
藺煙預感到了什麼,有些悶悶地扣了扣通訊器,“我還不想掛星電……”
時渡仍然還是很遷就她的態度,似乎低頭擺弄了一下,嘴唇正好湊近了星電,帶出綿綢的氣息,伴隨著低磁溫柔的嗓音拂過耳麥,“那就等殿下想掛了再掛。”
藺煙被那隔著星電的氣息聲撩撥得臉頰微微一熱,就跟是……
時渡突然傾身靠過來,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骨。
藺煙被酥麻得呼吸跟著亂了亂。
生怕自己再聽下去會真的按捺不住把時渡叫過來暖床,在自己尚且還能克製住自己之前,很匆忙的硬邦邦說了聲“我突然還有事先掛了”。
隨即,心臟狂跳著掐掉星電。
用力按了按心臟。
真是要命。
為了平複自己沒出息的本能躁動,藺煙隻好去浴室泡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藺煙忽然腳步一頓。
她敏銳地嗅聞到了彌漫在殿裡的異常濃香。
是一種從未聞過的花樹香氣,馥鬱濃烈的,直襲她的五感。
很香很香很香,她從未聞過這樣濃鬱的香。
香到幾近要將她迷昏過去的。
藺煙眼前浮現一層朦朧的光影,幾乎是那一抹氣息被生理吸引著,目光循了過去。
是一個很白淨的少年,膚白唇紅,長得恬靜,身上隻穿了單薄的棉質睡衣,乖乖垂著頭,跪坐在她的床邊。
藺煙屏住呼吸,強行拉回了幾分理智,眯了眯眸問“你是誰?誰讓你進來這裡的?”
“我叫宋知綿,是王後指派過來伺候殿下的。”少年乖巧應答。
藺煙不知怎的,甚至不敢靠近這名少年。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灼烈地衝撞著她的感官。
那樣致命的蠱惑,甚至比時渡身上的冷杉木香還要猛烈吸引著她的,可是……那不一樣的。
說不清道不明的。
但藺煙就是知道,那不一樣。
就像是……她對時渡是本能地想要靠近,對麵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少年,卻是因為這致命的濃香而被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