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妍聽著幾個老太太在那裡聊著楊富貴家的八卦,心裡一陣好笑,沒想到她們管那驢竟然叫驢大爺,真是有意思極了。
也可見這牲口在平民百姓們心中的地位。
等他們把收回來的麥子全放下,就又開始各自去找活乾。
既然要做板車,肯定一時半會走不了,女人們就先回家去做早飯了,行李昨天他們其實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雖然一晚上沒睡,他們也不困,心裡有事根本就睡不著,還不如找些事做。
男人們這會兒,都去了楊富貴家後麵的草垛那邊。
沒錯,那車軲轆還豎在那裡呢,一個人根本弄不動,他們要把那些乾草弄開,才能把那露出半個軲轆的車軲轆從裡麵掏出來。
彆的傾妍也幫不上忙,就被蘭花帶著,也跑過來看熱鬨了。
等她見到那個被扒拉出來的車軲轆的時候,都有些震驚了,沒想到這時代的車輪子這麼大。
並不是她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釘著銅釘圍著銅圈兒的那種馬車軲轆。
這個比那個看著大多厚多了,輻條部分是八棱的,不是圓柱形,應該是更好受力吧。
之所以叫一副車軲轆,就是因為兩個車輪子中間已經固定好了一條橫木,那橫木也很是粗壯。
薛傾妍仔細的瞅了瞅,也沒瞅出那車軲轆的原理,隻看出大概應該是榫卯結構的,輪子中間裡麵沒有滑輪軸承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轉起來的。
那輻條和車軸全都是純木質的,而且這木頭看著就又笨又重,倒是是確實很結實。
越看越驚奇,傾妍直接好奇的問道“大山爺,這車軲轆用的是什麼木頭?看著真結實。”
楊大山幾個人一起,一邊合力的把這車輪子從豎著放的狀態橫過來,一邊對傾妍道“這是用柏木做到,柏木結實。最適合作車輪子。”
“哎呀!怎麼會這樣!”
剛回答完傾妍的問題,就突然聽到了楊二壯的聲音。
“怎麼了?”
他一邊問一邊走到了楊二壯的身邊,就發現車輪子的裡麵已經沒有了包鐵,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木麵。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看來應該是之前換車輪的時候,楊富貴他們家就把裡麵的鐵給弄下來了。
外麵的倒是沒弄,主要是都弄下來,這輪子也就散了。
五個男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都有些愁眉苦臉的。
楊二壯歎了口氣,“這真是白高興一場了,還以為咱有板車可以輕省一些,多帶些東西上路了呢。”
傾妍也過去看了看,看了外麵的鐵皮還有那些鉚釘,又看向裡麵缺了鐵皮的地方。
對懷裡的醜醜傳言道“醜醜,你空間裡頭有沒有這種鐵片?這鐵片看著倒是挺厚實的。”
醜醜回道“沒有,我可不回收這種沒用的東西,不過我沒有,你們有啊。”
傾妍挑了挑眉,“我們哪有這鐵片?沒聽說這鐵器在這裡可是很難得的,總不能把那些菜刀熔成鐵皮吧。
彆說我們沒有辦法煉化,真的毀了以後在路上要做飯,難道全靠手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