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支流叫做葫蘆河,上麵的石橋叫青石橋。
看到這座青石橋,傾妍就想到幾天前殷克勤和另外幾家人出來遷墳的事。
她和醜醜都記得他們要七天後出來,那兩天就一直用神識關注著,雖然他們沒有出來與他們見麵,但還是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正好第七天的下午他們就駕著牛車來了縣城。
之前在清風鎮上買的棺材應該是不夠,估計是材料的原因吧,畢竟這棺材用的木料都是特定的,他們一下子要那麼多,就是人工沒問題,材料也不一定夠。
這木料也不是說直接伐了樹回來就能做的,一般都要放一段時間,最起碼放個一兩年才行,才能打棺材。
因為在那邊沒有湊齊,所以最後還是跑到縣城來買了兩口現成的棺材。
他們也沒在城裡停留,買了點乾糧,直接趕著牛車出了城,就是從這東門走的。
出城不久傾妍的神識就夠不到了,她的神識隻能看到兩三裡地以內的,超出這個距離就看不到了。
之後的情況就靠醜醜給她描述了,醜醜說那四家人並沒有去一個方向。
殷克勤和殷克鴻過了兩個村子以後就去了北邊的山裡,另外兩家一個去了南邊的一個村子,一個繼續往東走。
有意思的是,當年逃出來的人雖然都過了縣城,卻都沒有走過這座橋的,最遠的也是在這座橋這邊一百多米的地方。
就好像這座橋是一個界點一樣,不能跨越,隻能死在橋的這一邊。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逃的,明明有大路可以走,非得去那些荒郊野嶺的小道上,不然也不會不是死於狼口就是死於土匪。
還有就是,也不知道那些土匪是怎麼想的,這麼多村子不來劫掠,偏偏去劫那一看就是沒有什麼錢的過路人,估計還是跟殷錦給他們祖上下的契約有關係。
就這離河邊一百多米的那個,當年就埋在了路邊的荒地上,在路上就能看見那邊被挖出來的新土。
至於為什麼會葬在這裡,沒辦法,畢竟不是人家村子裡邊的人,死了也不能埋到人家的墳地,又是衙役代為安葬的,想要找什麼風水寶地就不要想了,有塊埋骨之地就不錯了。
馬車很快就走到了石橋上,這座橋看著曆史還挺悠久的,上麵的石板已經被磨得很光滑,那欄杆上麵的花紋都要差不多磨平了,應該是風吹日曬雨淋再加上人來人往的原因。
橋頭上是一對石獅,那上麵的獸頭都是偏的,肯定是經常有人上橋的時候扶一把,長年累月的下來,就被摸的腦袋偏了。
這石橋挺寬的,完全可以容兩輛馬車並行。
傾妍不禁再次感歎著古人的智慧,雖說這葫蘆河的水麵不是很寬,那也有十幾米了,一座石橋架的這麼牢固,這麼多年都沒有倒塌也是非常難得了。
馬車上了石橋也穩得很,一點都不像後世些大橋,若是走大車的話,還會忽悠忽悠的搖晃,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過了橋以後又走了不到兩裡地,就出了雲嶺縣的地界。
因為過橋不遠,她就看到了一塊界石,上麵刻著紅峰縣三個大字,說明這是進入了另一個縣的地界。
紅峰縣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不會是有一座紅色的山峰吧。
問醜醜道“那紅峰縣城離這裡還有多遠?是不是也在這條官道上?”
醜醜用神識看了看回道“從這裡到紅峰縣城的話,還要沿著官道再往東南走三十多裡,那個縣比雲嶺縣要小一些。
雲嶺縣的地界主要是在西北那邊,這邊的三十多裡就屬於紅峰縣,過了縣城再往東南走也就剩個三四裡地就是另一個縣的地界了。
從咱們這算還隔著兩座縣城就是府城了,算起來也就有個百十來。”
傾妍點點頭,“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再往前走走就找個地方休息吧。”
反正也不準備進縣城住客棧,也不會在村子裡麵投宿,而且之前買的東西不少,也不著急去縣城補給,所以可以慢慢走。
從縣城出來後馬車一直走的不快,她都是一邊走一邊看風景的。
再加上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快要中午了,所以這一下午他們也就走了十幾裡地而已,離紅峰縣城還有二十多裡。
眼看著已經晚上七點多了,用神識在路邊比較荒涼的地方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空地。
那空地在路北邊,離官道有一裡多地,因為過去的路特彆不平,他們就沒有把馬車趕過去,而是直接把馬車卸下來放到空間裡,傾妍和醜醜還有有錢騎著大熊過去的。
起碼比坐車舒服一些,速度還快。
那塊地方若不是用神識,在官道上根本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