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你說這裡是不是也是黃河的支流?這都冬天了,河水還是好渾啊。”
駕車走到石橋上,傾妍看著底下的河水說道。
醜醜看外麵並沒有路人,就也跳了出來,站在她身邊往遠處看。
雖然在空間裡也可以用神識看到,可與視覺還是有區彆的,沒有這麼立體生動。
就像你在電視上看到冰川岩漿,隻有觀感卻沒有辦法感受到嚴寒酷熱。
“應該是,這邊的水隻要不是死水大都是,畢竟屬於黃河流域嘛。
對了,剛剛雲州城那邊有動靜了,那頭老虎被運走了。”
傾妍低頭看向它,“這大白天的,運著老虎不好出城吧。”
醜醜點頭,“當然,沒有出城,運到了西城那邊的一個大宅院,我把那個院子探查了一下,裡麵並沒有可疑的人,看來是咱們想多了,就是大戶人家養的寵物。”
傾妍皺起眉,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可距離太遠的話,一直讓醜醜盯著也很耗心神。
於是就道“那就這樣吧,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看一眼那邊,平常就彆盯著了。
你現在幫我看一眼周家那邊,有沒有什麼動作,我現在看不到那邊了。”
她之前雖然往前走,神識還時不時的探到周家鎮那邊,想看看那邊的後續發展。
醜醜搖頭,“沒有什麼動作,那個白燕生還在沿著官道找,正準備拐到去村子的小路上。
周家那邊周茯苓她娘正給她的腿上揉藥油,她爹去了不遠處的一個院子,應該是他家的族親,兩個在商量怎麼讓白燕生自己離開。”
傾妍點頭,在古代和離也是很讓人講道的事情,即便錯處在男人也是一樣。
看來周家還是不夠狠啊,當然,也跟對方還沒有得手有關,他們可能還沒有感受到事情的嚴重性,畢竟都是她這邊的猜測而已。
現在唯一板上釘釘的是對方在外麵養了個外室,生了個兒子,謀財害命這點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
人都是這樣,隻要沒有成為既定事實,都懷有僥幸心理,萬一對方不是這樣想的呢,萬一對方有苦衷呢,萬一這是自己想多了呢。
反正就是不敢先下手為強,怕自己誤會了,以後會後悔。
周家人應該都是犯了這種錯誤思維,反正在他們薛家一定不會這樣處理事情。
他們家講究先下手為強,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尤其是她爸爸,從來不會把自己和家人置身於危險中,哪怕是威脅中也不行。
所以她爸才能把生意做大做強,還能成為國外舉足輕重的地下勢力,這可不是心狠手辣可以做到的,隻要是已預知的危險,絕對不會讓它往下發展。
傾妍能幾次毫不猶豫的直接出手殺掉那些盜匪劫匪,也是因為在模仿自己爸爸的作風,隻要這危險到了自己麵前,她就能下死手,絕不留後患。
正這麼想著呢,前麵打臉的就來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因為正想著事情,就沒有注意前麵的情況,剛下了石橋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也不能說一群,也就五個人,其中還有倆半大小子和一個五六歲的小豆丁。
兩個成人一個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衣服掛在上麵直咣當,另一個直接缺了條腿,胳膊下麵還架著個y字形的拐杖,正好架在腋下。
比較統一的是,都穿的破破爛爛的,那一條一條的都不像衣服,像墩布。
就這個幼病殘的組合,直接讓傾妍破功了,她覺得這些人不用在這兒劫道,直接區哪個城裡的街上一蹲,前麵再擺個碗就能得一口飯吃。
“愣……愣著乾什麼!怕了吧?怕了就……就把錢和吃的都交出來!”
其中一個方臉的半大小子努力裝出一臉凶狠,可嘴上不給力,有些磕磕巴巴的喊道。
“噗嗤~”
傾妍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現在這幾個人表情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肯定是互相看著練過的。
“你笑什麼?不會是嚇傻了吧?”
那個小豆丁一臉疑惑的問道。
傾妍又看了他們一眼,真的不忍心動手揍啊,恐怕自己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們摁在地上摩擦。
歎了口氣道“就你們這樣各有各的特色的,拉齊一個隊伍也真是不容易。
行了,你們也彆裝了,齜牙咧嘴並不會顯得凶狠,隻會讓人覺得你們搞笑。
說吧,你們都是哪裡人,之前做什麼的,說了我就給你們吃的。”
正好她現在閒的無聊,這天雖然陰著,雪卻一直沒有下來,那就停下來聽聽他們的故事好了。
她用醜醜教的方法看了一下五人的麵相,雖然都瘦的有些脫相了,眉眼都是清正的,這劫道應該也是第一次。
估計是看她一個女孩子才敢跳出來試試,萬一她害怕直接給點錢或吃的呢。
“真的?太好了!”
小豆丁一聽她給吃的,立馬扔了手裡的小棍子,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也不是旁邊的圓臉小子拉住了他,他都要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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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和瘸腿男人仔細的打量著傾妍,也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們已經餓了兩天了,這兩天就靠喝水撐著,真動手都沒力氣,也就是仗著人多虛張聲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