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妍挑了挑眉,她還以為是自己被人盯上了,畢竟一個單身女子在外行走,又騎著馬,一看就知道不缺錢。
沒想到竟是隔壁的,她先聽了聽,發現隔壁的人呼吸很輕,看來也已經醒了,還挺警醒。
這才把神識探過去,因為沒有點燈,就算有月光透過窗戶紙照進來,屋裡光線也暗得很。
她隻能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影子站在房門邊上,手裡舉著個長條形的東西,應該是棍子一類的吧。
傾妍又看向門外的走廊上,發現那兩個男人一個站在一旁放風,一個在用短刀撥裡麵的門閂。
他儘量放輕動作,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渾然不知裡麵的人已經被驚動了。
倆人手裡都有刀具,顯然不是來偷東西的,應該是衝著裡麵的人來的。
也不知道裡麵那人是什麼身份,還能招來人追殺,若不是尋仇的,那就是身份不一般。
因為過分小心,所以那門閂愣是撥了十來分鐘才弄開,估計裡麵的人都等煩了,傾妍都看見他換了好幾回姿勢了。
等外麵那人輕輕推開房門探進頭去的時候,裡麵的人直接一揮手裡的武器向下敲去!
可惜那人也是機警的,耳邊聽到風聲,直接一個回縮,就躲了過去。
一擊不中,門內的人也不繼續攻擊,趁著對方退出去,直接又把門給關上,並且快速再次閂上了門。
外麵的兩人顯然不想讓彆人發現自己,見偷襲不成,旁邊有房裡的人被剛剛的關門聲吵醒了,也就不再逗留,竟是快速離開了。
傾妍用神識看著那兩個人,就見兩人沒有下樓,越過樓梯進了她左邊隔著兩間的一個房間裡。
這是昨天就住在客棧裡了,應該直接跟著住進來的吧,就準備半夜偷襲。
看來他們並不是要殺那人,不然剛剛兩人可以直接動手,就算驚動了其他人,也未必有上前幫忙的。
這種不知雙方恩怨,生死相鬥的時候,還路見不平能拔刀相助的人真沒多少。
至於兩人趁夜偷襲是為了抓人還是想做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神識盯著兩人,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結果兩人進了屋沒有任何交流,隻是摸黑換下身上的深色衣服和蓋在臉上的布巾,連燈都沒點就上床睡覺了……
這讓她這個想聽密謀下一步的人不上不下的,真挺難受的。
那邊聽不到,就把神識轉向了右手邊的房間,發現裡麵是亮的。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點上了油燈,也是,經過這麼一遭,估計也睡不著了,與其黑乎乎的給人機會,還不如讓屋裡亮堂些,對方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那人此刻就披著衣服坐在桌旁,傾妍也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應該和她差不多大,若不是前胸平平又有喉節,頭發披散著倒有些女相。
隻是越看傾妍越覺得眼熟,就覺得這人她應該在哪裡見過。
可她把之前見過的孩子扒拉了一遍,這歲數根本對不上。
不對!她不應該從孩子裡麵找,應該從之前見過的年輕人裡找,像李灝那個年齡的,他的孩子不就十幾歲了嘛。
這個說不好也是哪個的兒子。
是薛歡兒哥哥家的?不像。
也不像蘭花大丫和黑蛋,他們沒有這麼眉眼精致。
這少年的五官很精致,身上的衣著雖然普通,一身氣質卻斐然,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
大戶人家的話,她好像隻認識薛家……
不對!還有一個人,她救過的賀林靈。
她回想了一下對方的長相,還真跟這少年有五六分相像,看來這是她的後人了。
要是這樣的話,傾妍就覺得不奇怪了,畢竟她當年救賀林靈的時候,她就是在被追殺。
就是不知這是她的兒子還是侄子外甥了,畢竟這些親戚都有可能長得相像。
反正不管如何,既然有可能是熟人的後人,傾妍都準備護一把,總歸是相識過一場。
反正她也是閒著,醜醜又還沒有回來,自己找些樂子也不錯。
想到醜醜,她就有些擔心,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說好兩天回來的,這都兩天兩夜過去了,還沒回來,也沒有傳個音給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遇到危險的幾率應該不大,畢竟醜醜可是上古異獸,就算打不過還可以進到空間裡,最大的可能就是又有了什麼新發現,醜醜跟過去了。
想著想著,傾妍就有些困了,拿出靈石看了看表,這才剛三點多,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至於左右兩邊的人,再有動靜她也能及時醒來,更何況還有元寶在呢。
不過還是囑咐了一句“元寶咱們崽睡一會兒,你要是聽到外麵有什麼聲音就把我叫醒。”
元寶點點頭,“好,你睡吧,我白天睡多了,晚上根本睡不著,我會注意著的。”
得了元寶的應承傾妍就又躺下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隻是隔壁的少年就沒有她這麼舒服了,直接坐了半宿,隻是後來回到了床上坐著,連盹都沒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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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來,傾妍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探出神識左右看了看。
左邊的兩人已經起來了,已經洗漱好也穿戴整齊,房門開著,正站在門口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右邊的少年則是掛著兩個黑眼圈,睜著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快傾妍就發現,他並不是在想什麼,而是因為困極睜著眼睡著了!
這還是傾妍第一次見到睜著眼睡覺的,要不是那均勻的呼吸,還以為這是死不瞑目呢。
等她收拾好洗漱完,彆的屋裡的人也都出門了,隔壁的少年才被驚醒,也快速的洗漱好,準備出門。
傾妍特意在屋裡等著他,幾乎是和他同時打開的房門。
少年看到隔壁的房門打開嚇了一跳,接著又鬆了口氣,應該是見出來的是個姑娘,並不是昨天晚上偷襲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