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現在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還有另一個人,就是那個梁上君子,也墜在他們身後。
現在的順序是傾妍他們的馬車,後麵是那個梁上君子,再後麵就是那兩個人了。
當然,中間還是有一些牛車和行人,若不是傾妍用神識一直盯著,估計也看不出來,那三個人的跟蹤技巧還是可以的。
傾妍看趙日新一直在咽口水,想來是吃完飯沒有喝水的緣故,這時候有些口乾了。
把車廂門打開,從裡麵拿出水壺和陶杯遞給他,“呶,喝點水吧,這裡麵是溫水。”
她駕上馬車就把炭爐點著了,隻是不在裡麵就把它封住了,所以水隻是溫的。
還好這壺裡的水就是涼白開,涼著都能喝。
“太好了,我正口渴,多謝楊姑娘了。”
趙日新接過水壺和杯子,道了聲謝,倒了一杯就一口悶了,然後又倒了一杯,連著喝了兩杯水才覺得解了渴。
“你這馬車改造的真不錯,裡麵竟還有爐子,這就算是錯過宿頭也不怕晚上冷了,果然女子就是細心些。”
他喝完水感覺身後一陣溫熱,朝車廂裡看了看,驚奇的讚道。
他出門前若是也想的這麼周到,也弄一輛馬車,那一路上也不用受那麼多罪了。
“我這也是後來慢慢置辦的,一開始就趕著輛車出來,後來去了西北邊境那邊。
那邊冷的很,我離開之前已經下了小腿深的雪了,白天趕車都冷的要命,就想了個辦法,在裡麵安了個炭爐。
這樣敞著門,就是坐在外麵也能暖和些,還能喝到熱水,熱熱飯菜什麼的,方便的多。
對了,聽那邊的人說,今年那邊天冷的太早了,有些反常,恐會有雪災所以我就提前離開了。
也幸虧我識時務,若不是離開的早估計就要被困在那邊了,過年都回不了家。”
傾妍一邊說著一邊把從裡麵晃悠出來的元寶抱在懷裡,“這是我的貓,叫金元寶,元寶這是趙日新,快打個招呼。”
元寶聽話的朝著他叫了一聲。
趙日新驚喜的伸手摸了摸元寶的大腦袋,“它還真通人性,早上看到你抱著它我就想摸一摸了。
我也極喜貓兒,在府上也養了一隻,不過毛色較深,是深灰色的狸花貓,沒有元寶這金燦燦的毛發漂亮,也沒有元寶圓潤。”
元寶一聽這人這麼誇它,直接從傾妍腿上跳到了他懷裡,自己找了舒服的姿勢趴在了他腿上。
趙日新驚喜的攬住它肉嘟嘟的身子,一隻手給它順毛。
傾妍睨了它一眼,對它傳音道“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誇兩句就送上門兒了。”
元寶被翻了個身,漏出柔軟的肚皮,讓趙日新給它也揉揉肚子。
“你不懂,這小子身上有一種讓我很舒服的氣息,這種氣息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得抓緊時間吸取一些。”
傾妍挑眉,舒服的氣息?一般人沒有……不會是龍氣吧?
趙日新姓趙,這可是宋朝皇帝的姓氏,就算不是皇子也應該是皇室宗親,身有龍氣應該也說的過去。
等等!趙日新……日新……他不會是宋太祖的那個次子吧?
她之前沒往那上麵想,宋太祖的皇後確實是賀氏,隻沒想到竟然就是賀林靈!
她之前還以為皇後是賀林靈的姐妹呢。
太祖次子趙德昭的字就是日新,他用這個名字也沒錯,古人和親戚朋友之間都是以字互稱的。
太祖這個次子在曆史上還是很有名的,他是太祖長大成人的兩個兒子之一,隻是太祖死後他在叔叔繼位後過得好像不怎麼樣。
後來跟著一起出征,敗北後更是被叔叔做了出氣筒,一氣之下就自戕了,死時也才不到三十歲。
這也是個脾氣暴烈的,一言不合就自殺也是沒誰了,現在倒是看不出來他是那麼容易想不開的人。
不會是之後遇到了什麼事,或是在叔叔手底下過的太過憋屈了吧?
也有可能,他爹駕崩的時候他都二十多了,皇位被叔叔搶了不說,還處處打壓他,是個有點兒脾氣的也受不了。
想到這裡,傾妍看向他的眼神不由的帶了些同情,不知道在這個平行世界,這個倒黴孩子過得怎麼樣。
她之前學曆史的時候,對他的那一段有些印象,就是因為“出閣”兩個字。
這個在後來都是說女兒家出嫁的,而在這裡代表的是可以封王了,隻是他在十三歲出閣的時候,太祖以他年齡小為由並沒有封王,這其實是有些不合規矩的。
後來身為活著的最大的皇子,又沒有被封太子,以至於被叔叔得了皇位,確實是挺憋屈的。
傾妍算了算時間,之前她就知道宋朝建國提前了八年,今年是966年,本來到現在應該是建國八年的,現在已經十六年了。
也就是說,趙日新現在應該有十五歲,已經出閣兩年了。
看他這樣子可不像是被委以重任的,還是個沒有任何建樹的皇子。
也不知道那宋太祖是怎麼想的,放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好好培養,自己身體不好不早些立儲,非得等暴斃了皇位落入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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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他來說,那是他親弟弟,算起來也不是外人,可總親不過兒子吧,又不是絕嗣了,兩個兒子呢,選哪個不行?
也不知道這方世界會不會和她所在的那個世界曆史走向一樣,她也不好給趙日新提醒,萬一不一樣,有可能會害了他。
等到了京城,見到賀林靈後再說,隨隻接觸了短短的時間,她也能看出來,那個女子很聰慧。
想必她稍加提醒對方就會明白了,到時要如何做,就看對方的了。
平行世界,她這應該也不算改變曆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