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妍順著賀林靈的力道,跟著她走回了軟榻旁,自覺的坐在了她下首的一個圓墩子上。
圓墩子是宮女剛搬過來的,上麵有軟墊,坐著還挺舒服。
趙日新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另一個宮女給他們端上茶水和點心就都退下了,站在了屏風的另一邊,隨時聽候差遣。
賀林靈一直攥著傾妍的左手沒有撒開,把點心往她麵前推了推,柔聲開口道。
“日新昨天都與我說了,這次多虧了你,不然他恐怕就回不來了。
你和你娘都是有能耐的,還都有一股熱心腸,萍水相逢便能拔刀相助的,這世間可沒有許多。
聽日新說你娘還畫了我的畫像,就因著這個你才能認出他來,這可真是有緣分啊,我們母子倆都承了你們母女的恩情。
不知你娘她現在可好?若是得閒也來京城看看我,還有你明華姨母,也很是想念她,倒是我們三人也可好好敘敘舊。”
薛明華後嫁的夫君自三年前就調來了京城,她和賀林靈的三妹本就是姑嫂關係,後來因著傾妍,賀林靈還專門叫她進宮來詢問過。
這一來二去的也就熟識了,時不時的就會和她嫂子一起進宮來,和賀林靈談談心解解悶。
傾妍笑著回道“我能幫到二皇子也是巧合,我娘知道我會路過京城就與我說了您的事,隻是我們都不知道您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本就是要來拜訪一下長輩,若不是路上碰到二皇子,我還真不敢進宮來呢。”
賀林靈笑著嗔道“叫什麼二皇子皇後娘娘,叫姨母日新哥哥就好,咱們就當親戚走著,以後你就是我的外甥女了。”
傾妍從善如流的喊了聲姨母,又朝趙日新喚了聲日新哥哥。
兩人都笑著應了。
傾妍又接著道“我是去年從家裡出來的,娘親她在我之前就跟我爹出去遊玩了,也沒說個具體地址,我出來也是一邊遊曆一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不過,這一路走來都沒有得到過他們的消息,想來是與我走的不是同一方向,所以我準備往南走看看。
若是找到他們,定然會把姨母的話說與他們聽的……”
“你們家人不但有能耐,還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日子恐怕神仙都豔羨。”
賀林靈一臉羨慕的道,她以前也是可以到處走走的,也曾鮮衣怒馬。
可自從嫁了人就開始相夫教子了,後來夫君黃袍加身成了皇帝,她更是住進了這深宮內院,宮門一入深似海,再想要如從前一般,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現在聽到傾妍嫁了人有了孩子還能一如既往的自由自在,真是羨慕的很。
傾妍有些心虛的吃了口手裡的點心,哪有什麼夫君女兒的,這都是她一人分飾兩角,編造出來的。
不過這種夫妻生活確實是她向往的,她希望以後能找到一個可以陪她瘋陪她鬨,隨時可以與她浪跡天涯的愛人。
她雖然年紀還小,可卻是向往相信愛情的,就像她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還有爸爸媽媽一樣。
他們相處的模式各有不同,卻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爺爺奶奶是平平凡凡卻相濡以沫的溫馨。
姥姥姥爺是旗鼓相當打打鬨鬨的並肩前行。
爸爸媽媽則是一個迷糊一個寵溺的現代言情童話式。
她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樣的人,也沒有非要按照哪個模板找,緣分到了,自然會一眼萬年。
與賀林靈聊了一上午天,從自己小時候的趣事,到從西北過來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說給了她聽。
彆說,讓身為皇後的賀林靈知道了那些有問題的縣令和一些潛伏的弊端,也能讓皇帝知道,算是做了件好事。
這會兒可沒有什麼後宮不得乾政的規矩,尤其是宋朝乾預政事的皇後太後尤其多。
隻是這些女子乾政卻不專權,多是給皇帝提意見,或是在皇帝病重不能操勞國事的時候幫忙處理。
傾妍和趙日新在宮裡吃了午飯才離開,吃飯的時候皇帝也來了,當然現在不叫皇帝,叫官家。
官家長相很親民,穿著也普通就是紅色的官服,並不是龍袍,若不是賀林靈介紹,在外麵遇到傾妍都要以為是個普通的官員了。
對方跟她說話很是親切,也連連感謝她救下了趙日新,也感謝當年她“娘”救下他的皇後。
言談舉止就像一個親切的大叔,讓人很是放鬆,一點都拘謹不起來。
就臉上帶著些病態,好似身體並不太好,看來從這時候開始就已經有些征兆了。
也是,以前到處征戰,常年風餐露宿的,哪有沒有暗傷的,到了年紀身體不好很正常。
隻是他現在才五十歲,在後世的話剛剛中年而已,甚至可以說一句正當年,在現在卻已經是老人了。
傾妍倒是想給他調理一下,覺得如果他不是死的那麼早的話,說不定後來的宋朝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隻是醜醜的空間不像香香的空間,裡麵有靈泉,她跟醜醜來的時候就帶了一些感冒藥和消炎藥這些必備的,還真沒有什麼靈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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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靈泉不就是因為有靈氣嘛,她現在有靈石啊,不知道要是把靈石泡在水裡,會不會把水變成靈水。
而且她現在有整箱的靈石,用一塊試試應該沒問題。
想到這些就問了醜醜,它活的時間長,又跟香香是老冤家,肯定知道的更多些。
醜醜直接回道“沒什麼用,你要是用把靈石泡在水裡的法子,最起碼要把整箱泡進去,還得泡個幾個月,這樣的水才有效果。
靈泉可不是裡麵泡著靈石,而是在靈脈上生出來的,離開靈脈裡麵最少得有靈髓才行,不然靈氣也會慢慢消散。
最快的法子還是直接佩戴靈石,隨身戴在身上,通過接觸和新陳代謝,把靈氣吸收進體內,把身體給慢慢調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