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華一見到傾妍,就滿臉激動的加快腳步迎了上來,和賀林靈一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嘴裡一個勁兒的說“像!像!像!真是太像了!和你娘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傾妍嘴裡笑著叫姨母,心裡直腹誹,都是一個人,能不像嘛。
等回去彆的暫且不說,自己的演技肯定是練出來了。
自己扮演自己的女兒,也是沒誰了。
薛明華打發了門房,就帶著她往內院走,通過了一個月亮門和一個小花園才進入內院。
薛明華走的有些氣喘,傾妍在一邊攙扶著她,另一邊有個婆子扶著。
傾妍關心的道“姨母這是怎麼了?可是得了什麼病症?您大可不必出來迎我,讓人帶我進來就好,何必自己受累。”
薛明華拍了拍她的手,“你這孩子第一次來姨母這裡,怎麼能怠慢了,到時你娘親還不得說我不是啊~
你這是從家裡來的?路上可好走?那邊下雪了吧?”
傾妍搖搖頭,“我從去年就出來遊曆了,跑到西北邊境轉了一圈兒,那邊實在是冷了才往回來的。”
薛明華一聽她從西北回來就頓住了腳步,看向她道“你去西北可有路過秦州?”
傾妍點頭,“路過了,我還在歡兒姐姐那裡待了一段時間呢。”
“真的?歡兒她怎麼樣?我們母女也有幾年沒有相見了,我來京城前著人給她捎過信,也不知道她收到了沒有。”
這時候她們已經到了內院的廳堂,裡麵燒著火牆很是暖和。
傾妍扶著她坐到軟榻上,自己也坐在旁邊才回道“應該是沒有收到,我剛離開那邊才不到一個月,她還跟我說您在興唐府那邊呢。”
薛明華微皺著眉頭,“我們這來京都有兩年了,她那邊還沒收到信,想來是帶信的人路上出來差池了。”
傾妍突然想到平原縣那邊的劫匪,若是帶信的人走到那裡不巧是晚上的話,還真有可能出事了。
於是就把自己過來的時候遇到的事,跟薛明華說了一下,順便提了一下在雲州的方家父子。
薛明華聽到路上這麼驚險,直呼還好她運氣好功夫也好,傾妍故意讓她以為方家父子也幫了大忙。
也跟她說了一下薛歡兒的近況,還說了她們去清源山的事,聽的薛明華直呼佛祖保佑。
傾妍一邊跟她說話聊天,一邊觀察著她的身體,並沒有受寒的症狀,好像就是體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時醜醜給她傳音道“妍妍,你問問她近期是不是去了什麼荒院或墳地一類的地方,她身上沾染了不少陰煞之氣。”
傾妍恍然,這就是她體虛的原因吧。
等薛明華喝了口水咽下,傾妍才有些遲疑的道“姨母,珩玥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薛明華又拍了拍她的手,笑著嗔道“跟姨母不用這麼外道,有話儘管說就是。”
傾妍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姨母近期可去過荒涼的院子或墳地?”
薛明華一愣,有些疑惑的道“怎麼有此一問?”
傾妍也不瞞著,直說道“我和我爹學了些命相之術,看姨母身上有些陰煞之氣,影響了體魄,才會如此體虛。”
薛明華和旁邊的婆子都驚的瞪大了眼睛,婆子更是沒忍住低喊了一句“老天爺呀,原是如此麼!”
傾妍好奇的看向她們,“姨母和這位嬤嬤可是想起了什麼?”
薛明華點點頭,屏退了兩個小丫鬟,屋裡隻留下了她和傾妍還有老嬤嬤三人,才道“一旬前正值十五,我帶著幼子修兒去大相國寺禮佛。
修兒貪玩兒,趁我上香時跑去玩耍了,我上完香就帶人去找他,在天王殿後找到他的時候,他神情有些恍惚,指著寺後一個院子說好大的火!
我們以為是修兒看見那院子裡有火或是煙了,就過去看了看,院子應該是以前的小沙彌住的,已經廢棄了。
而裡麵根本沒有任何火光,連個活物都沒有,荒涼的很。
想到大相國寺四年前確實遭了火災,現在的大相國寺是重建的,我想著修兒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便急匆匆的帶他離開了。
回來之後修兒睡了一覺起來就好了,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差,開始是睡不著,一宿一宿的做夢,醒來卻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麼,隻能睜眼到天亮。
後來是渾身沒有力氣,看了許多郎中都說不出個所以然,現在變成了,隻能是白天睡覺晚上醒著才能好些。”
傾妍聽她說完就傳音問醜醜“你都聽到了吧,看看是不是大相國寺那邊的問題。”
醜醜直接回道“我一聽到就看過了,就是那邊的問題,那大相國寺修的有問題,正好在一個天火引雷陣中,從建成後已經遭了兩次雷擊火災了。
那個院子就是陣法的陣眼,重建後把那院子刨除在外,以後應該就不會再引來雷火了。
隻是那火災致使不少僧人殞命,都聚集在了那個院子裡,陰煞之氣很重,薛明華母子進去過,才會沾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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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明華若不是遇到你,應該早就死了,現在命格已經算是不在五行中,所以她的身體更容易被侵蝕。
她這個幼子也不是應該存在的人,所以能看到陣眼所產生的幻象,隻是他正是火頭盛的年紀,才沒有被影響到。”
傾妍“那怎麼解決?”
醜醜“不用解決,我直接吸收了她身上的陰煞之氣,你把靈石墜子給她,戴幾天就好了。”
傾妍裝模作樣的掐指算了算,然後一臉高深的對薛明華重複了一遍醜醜的話,當然,隻說了關於大相國寺的。
然後拿出兩個吊墜放在她手裡,依然是醜醜的本體形象,告訴她可以驅邪誅煞,養身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