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妍本來就是好奇的掃了一眼,沒想到被那院子後麵的景象給吸引了。
院子後麵有一個男人正在偷偷摸摸的搬柴火,前院許多人在忙活所以沒有人注意後麵的動靜,也聽不到。
若是男人隻是在搬柴火,傾妍可能會以為他是跟前麵的人一樣,是幫忙的,可他是把不遠處的柴抱到了正房的後房簷下。
這個院子沒有後院,圍牆就是齊著正房邊上砌的,所以那人搬的柴火就堆在了正房的後牆上。
這麼做明顯就很奇怪,這不會是要放火吧?
傾妍看了看正房裡麵,發現有個老太太正哄著三個小娃娃睡覺,可能是外麵的熱鬨吸引著孩子們,三個孩子精神的很。
這時後麵那人已經停下了搬柴的動作,從懷裡掏出了打火石!
可不能讓他點火,今天晚上有風,真讓他點了火,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
傾妍連忙對醜醜道“醜醜你快把神識探向東北邊,剛剛韓雲起那馬車去的方向,那邊有個很熱鬨的院子,有人在那家房後麵放火!”
醜醜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意思,連忙把神識探了過去,果然看到一個人在屋後鬼鬼祟祟的。
那人蹲在那裡,因為風有些大,火石又不像打火機,所以還沒有點著。
醜醜沒有直接收了他手裡的火石,也沒有收了那些柴火,那樣的話人跑了之後估計還會再來。
它用神識把那堆柴打濕,然後看到有人出了院子潑水,就用傳音假裝兩個男人在聊天,說自己去後麵方便,看到有人在屋後堆了許多柴,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這個辦法果然好用,那個潑水的婦人沒有絲毫懷疑的悄悄走到後麵去看了看。
然後很聰明的沒有大叫,直接跑回了前院,叫了幾個男人分彆從兩邊繞行去了後麵。
那幾人一到後頭,就左右夾擊把那人按住了,這才大聲嚷嚷著把人押到了前麵。
前麵本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人,聽了幾人喊出的話也知道了,都紛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被押著跪在地上的人。
“你為何要這樣做?我自認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怎麼就要致我家人於死地?”其中一個應該是主家的男人上前問道。
他們雖然有這麼多人,可要是真燒起來,風漲火勢,屋裡麵的老人孩子未必能全須全尾的。
他們這房子可是木質結構的,一旦燒起來,根本控製不住。
可若說對方意在殺人吧,他又選了個人最多的時候,這麼多人在,這邊不缺水,旁邊就有從村裡流過的小河,未必不能救出來。
那人低著頭什麼也不說,其他人又問了幾句,也是一樣。
沒辦法,就有人提議等天亮了就把人送官,這邊離官府縣衙還有段挺遠的距離,得有專門的人駕車去才行。
那人一聽要送官也不再保持沉默了,連連求饒道“不要把我送官!不要把我送官!是有人給我銀子讓我做的,我隻是聽人命令行事!”
“是誰?”
“對呀,是誰這麼缺德啊?”
“還真是,人家這明天要辦喜事,今天來這一出,不是添堵嘛。”
“這韓老二家不會是得罪人了吧?不然也不能做這麼絕……”
“……”
院子主人問了一句,院子裡幫忙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馬車輪子的滾動聲,就看見韓雲起那輛馬車停在了院門口,車夫拿下前麵的板凳,父女倆踩在上麵下了馬車。
因為院門敞開著,裡麵的情況一目了然,韓雲起一臉疑惑的看著院子裡景象,下意識的把女兒往身後擋了擋。
畢竟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院子裡又亂哄哄的,可彆傷到自己女兒。
“三弟,你可算回來了,二哥還以為你要錯過你侄子的人生大事了呢。快快快,快進來,彆在外麵傻站著了。”
院子主人也就是韓雲起的二哥,看到挺長時間不見的弟弟一時有些激動,把剛剛審問的事都擱在一旁了。
韓雲起領著女兒走進了院子,先是叫了聲二哥,被他二哥拍了拍肩膀,才指著地上依然跪著的男子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人?”
韓二哥這才想起來還有人要審呢,對著韓雲起大概的說了一下前因後果,“就是這麼回事,現在他承認是有人花錢指使的,我還沒來得及問是誰,你們就來了,現在正好一起問問。”
他這個三弟走南闖北的見多識廣,有他在自己踏實多了,之前還有些不知所措呢。
韓雲起聽了二哥的話眉頭也皺了起來,眼神淩厲的看向那個人,“你可知這與害命無異,就算是被雇傭的,也是凶手,若是去了官府最輕也要判個流放之刑!”
那人本就害怕,聽了韓雲起的話更加怕的不行,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把旁邊押著他防止他跑掉的兩人都帶的趔趄了一下。
那人趴伏在地上帶著哭音道“彆……彆把我送官,我不知道這麼嚴重,他說就是點火讓……讓你們亂起來,人多很快就能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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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你的人是誰?你最好老實交代!”
韓雲起心裡其實後怕不已,要知道為了二侄子成親,他老娘可是提前幾天就過來幫著張羅了。
在外麵並沒有看到老太太,那一定就是在屋裡了,這要是著火了,自家老娘就算不被燒了,磕了碰了摔了也夠一嗆啊!
想到這裡更是對那幕後黑手恨的不行,一定要把人找出來才行。
那人早就被嚇破了膽,立馬就交代了。
“是隔壁村的侯三娃讓我乾的,給了我五錢銀子,說事成之後再給五錢,我想著就在院子後麵點個火,就有一兩銀子拿,我一時財迷心竅就同意了……”
其實他之前完全是被那一兩銀子的“巨款”蒙蔽了雙眼,都沒有注意到,彆人家院子後麵都有一道牆,就算著火了有牆擋著也有個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