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官差又問了張屠夫他爹和他的老婆孩子,得到的答案都一樣,就是張屠夫戌時就回來了,那他們隻要去酒樓問一問,那田祿豐若亥時還在,那他的死應該就與張屠夫沒什麼關係了。
傾妍見官差這就要走,有些無語,這也太草率了,就聽了一麵之詞就不再查了?
她正暗暗著急怎麼讓他們搜查張屠夫家,好讓那暗室暴露出來。
就見過來一起湊熱鬨的人中,有人喊道“這怎麼有這麼多血跡?我說張屠夫,你不會是在豬圈裡殺了豬再一路拖過來的吧?”
眾人紛紛朝著地上看去,果然有一條長長的血跡,還有拖拽的痕跡,可他們又看向綁豬的板凳,還有那頭剃了些毛的豬,身上並沒有拖拽出來的擦傷,也沒有那麼多泥土。
就算是清洗了,那旁邊也沒有泥水,這就有些奇怪了。
傾妍用神識看向剛剛喊話的人,有些無語,不是醜醜又是誰,雖然它變化的人很普通很大眾,可傾妍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沒辦法它的小動作太明顯了,他說完話就喜歡挑個眉,嘬一下牙花子。
傾妍沒想到它這麼直接,也不玩兒什麼舉報栽贓一類的了,直接把豬圈暴露出來,隻要官差去查,就能發現問題。
畢竟張屠夫父子又不是什麼機關大師,那個暗室入口其實挺粗糙的,就在豬圈裡頭的乾草下麵,隻是一般人不會進去扒拉開乾草查看而已。
其他人都看著地上的血跡的時候,有一個官差突然看向了張屠夫父子,正好看到了他們臉上的疑惑和一閃而逝的驚慌。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地上這血跡是怎麼來的,又通向豬圈,那邊可有他們極力隱藏的秘密,就怕萬一暴露了出來,現在能不驚慌嗎。
那官差發現了這個異樣,連忙給旁邊的官差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直接帶著人朝後麵走去。
那個發現問題的官差則是緊盯著張屠夫父子,見他們也要跟著往後走,直接讓跟著一起了的幫手把他們控製了起來。
兩個人控製一個,把父子兩人摁的牢牢的,見他們掙紮,甚至還用捆豬的繩子把他們捆了起來。
他的妻兒也被押了起來,以防他們逃跑或上前妨礙他們。
跟著血跡去後麵的很快就發現了問題,醜醜都用血跡給他們指路了,還幫著把乾草扒拉開了些,入口的木門都露出來了一角,這要是都發現不了,那就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果然,去後麵的五人直接就發現了那個暗室,有一個官差回來報告,看來留下的那個官差是領頭的。
那個從後麵回來的官差說另外一個官差已經帶著人下去了,一個在那外麵接應。
張屠夫父子一聽就泄了氣,完了,全完了,那裡麵的東西隻要被人發現,他們就是一個死。
就這還沒完,醜醜擔心官差他們審不出來床下的金銀,在那些屍骨被發現以後,搜查房子的時候,直接用神識引著一人找到了床下的暗格。
這些隻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等張屠夫一家被帶走,一個官差去縣衙上報的時候,傾妍他們才走出了不到十裡地。
傾妍都佩服醜醜的辦事效率了,當然,若是他們沒有神識,這些恐怕也發現不了,估計到張屠夫都死了,也沒有人知道這事兒。
至於後期的結果,傾妍是看不見了,隻能等醜醜回來跟她說了。
今天上午天氣很好,太陽大的很,不過上午越是太陽大就越要注意了,下午就越有可能下雨,因為上午把水汽蒸上去了,下午就要降下來。
這時候,傾妍他們這邊正走到一片竹林,傾妍總覺得這林子太安靜了,又不是冬天,至少要有蟲鳴鳥叫的才對。
現在不要說蟲鳴鳥叫了,除了馬車的軲轆軋在枯枝上的聲音,幾乎什麼都沒有,他們這些人也下意識的沒有人說話。
他們這一行除了傾妍他們四輛車,還有兩輛同路的牛車,就跟在他們後麵。
傾妍收回看著長壽鎮那邊的神識,就直接和黃金說了一下,黃金也早就發現了,它動物的直覺比起傾妍也不差什麼。
“我剛剛一進林子就發現了,把神識探出去看了看,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沒有埋伏人也沒有猛獸,就好像這個林子裡就是什麼動物都沒有。”
黃金跟傾妍傳音道。
傾妍也把神識探出去,正個籠罩住林子,這個林子並不是山裡,就是路兩旁的一片密密麻麻的竹子,麵積並不大,也就五六畝地大小,地上也很平整,不是那種高低起伏的。
確實太過乾淨了,按說這麼大的林子就是人工栽種的,也會吸引來不少鳥類和小動物,如竹鼠一類的,可除了竹子和地上的春筍還有剛剛出芽不久的野草,一個動物都沒見著。
要不是現在快到中午了,大太陽掛在當空,天要暗些,還以為進了鬼林了呢。
傾妍讓黃金把速度降下來,等著走在後麵的陳金石和夏心滿他們上前,他們經常走這條路,應該會知道些什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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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等到陳金石的馬車和他們的車並排走的時候,趕車的陳叔看向他們,太陽好,所以傾妍現在也抱著元寶坐在車廂前麵。
傾妍剛想和陳叔說話,就見陳叔朝他們搖頭,然後就超過他們的車走到了前麵,傾妍就把話又憋了回去。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們走出了樹林,傾妍在神識裡就看見眾人都齊齊鬆了口氣。
她疑惑的再次看了看眾人,這是個什麼情況?
等離開那林子一裡地以後,陳叔才駕著車朝邊上的一片空地駛去,直接停在了那裡,黃金也架著車跟了過去,然後就發現除了他們一行,跟在後麵的兩輛牛車也跟著拐了進來,停在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