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一身漆黑的墨鴉手捂著胳膊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這裡。剛落地,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受傷了?”白鳳一臉關切的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麼。”
“是什麼人傷了你!”白鳳一臉殺氣的問道,看樣子,是想要給墨鴉報仇。
“不要去管和自己無關的事情。”然而,對於白鳳的關切墨鴉並不領情,反而不輕不重的警告了一聲,便越過白鳳就向著將軍府的大堂而去。
“為什麼?我已經很努力了!”兩人擦肩而過,白鳳短暫的愣神之後,轉身衝著墨鴉的背影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
但凡是殺手組織,內部都是冰冷無情,殘酷異常的。百鳥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當墨鴉看到白鳳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最初的自己。所以,他不希望白鳳仍舊像自己一樣,整日掙紮在暗無天日的牢籠中。這麼多年來,因為墨鴉百般維護,使得白鳳在這個殘酷無情的殺手組織中,仍舊保留了那一絲天真。
也正因為這樣,在白鳳心中,墨鴉是自己的領路人,更是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兄長。
因此,當看到墨鴉受傷,他下意識的陷入了憤怒。
身後傳來的憤怒讓墨鴉腳步微微一頓,隨即便繼續往前走了,仿佛不能遲滯他的腳步。
“僅僅是努力,可追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你得拚命才行。”
白鳳看著墨鴉離去的背影,緊緊的咬著牙關,憤怒的轉身躍起,一閃身便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假山上。
緊跟著,假山上的白鳳以腳下奇石為支點再度躍起,出現在了距離數米之遠的閣樓上方。
直到他沿著閣樓奔出數丈,第一個影子才逐漸消散。
在白鳳行動之際,竟同一時間出現了三道殘影。如此迅捷的速度,尋常高手或許連影子都追不上。
這還不是白鳳的巔峰狀態,他還可以再快。可即使他已經有了這樣的速度,依舊無法得到墨鴉的認可。
走到大堂門口的墨鴉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白鳳消失的方向,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無奈,就好像父母看到自己調皮的孩子一般。
收回目光,墨鴉臉上的表情再度收斂了起來,然後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聽完墨鴉的彙報,姬無夜憤怒的砸翻了手裡麵的酒盞,農家這群該死的泥腿子,這是鐵了心要和他做對啊!
“將軍,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壞消息。羅網那邊可不好伺候啊,他們可不會聽我們的解釋。”
翡翠虎的話讓姬無夜更加惱火了。
但正如翡翠虎所說,羅網一向隻要結果,根本就不問過程。
而對於無法完成任務的工具,羅網向來隻有一個處理方式——銷毀!
夜幕雖不屬於羅網,但也絕不想和這張籠罩七國的龐然大物交惡。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再過不久,王上就要召見新的秦使了。
屆時,那位秦國公子入宮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護衛。到時候秦國驛館防守空虛,我們再去一探究竟也不遲。
眼下最重要的,是應付秦國的問責。如果這一關都過不了,恐怕將軍和我就得領兵對抗秦國鐵騎了。”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紗帳後的窗邊傳來。這聲音仿佛來自寒冷的極地,聞之竟讓人有置身於冰天雪地的冰冷感覺。
透過影影綽綽的紗帳,一個血紅色的身影若隱若現——血衣侯白亦非。
姬無夜麵色一僵,沒有說話。
翡翠虎見狀,很是善解人意的遞上了話“侯爺所說,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隻要秦國公子離開驛館,我們就可以投石問路。
將軍不妨集中精力,準備應付秦使遇刺的事情。”
“也罷,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姬無夜杵著八尺坐了回去,老臉上的表情說明他此時心事重重的。
……
新鄭城外潛龍堂,朱家亮明身份之後,便順利的在潛龍堂弟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哈哈,司徒老弟,好久不見啊!”一見麵,朱家便笑哈哈的拱手迎了上去。
“老哥哥,前幾日小弟還念叨呢,你這來新鄭也不來見小弟一麵,搞的小弟心裡空落落的,還以為咱們兄弟之間感情淡了!”
“哈哈,是我的錯!”
兩人寒暄著進了房間。司徒萬裡安排人送來酒水,見麵先是一頓喝,言語間滿是親近的感情。
聊了聊各自的近況,兩人便聊起了農家最近最大的事情新式農具的推廣。
提起這個,司徒萬裡就一臉苦瓜狀的訴起了苦“老哥你有所不知,韓國情況複雜,我潛龍堂行動處處受製,實在是施展不開手腳啊。”
“老弟指的是……”朱家放下了手中的酒盞,豎起指頭指了指天空“夜幕?”
司徒萬裡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正是。老哥哥應該知道,這夜幕在韓國一手遮天。起先,老哥讓小弟查的南陽一事,便是夜幕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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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農人悲慘遭遇小弟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要調糧食過去,也全被翡翠虎那頭貪婪的猛虎給吃下了。
我是一點法子都沒有啊。
韓王久居深宮,言路為夜幕阻塞,相國張開地雖看似與夜幕為敵,然實際上也不過是勉力維持罷了,單單一個姬無夜便讓他束手束腳,更遑論整個夜幕了。
小弟雖有心推廣農具,可礙於夜幕的存在,始終不敢付諸實踐。生怕夜幕看出了這新式農具的好處,強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