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不由得皺了皺眉,天澤身上有什麼值得陰陽家關注的嗎?
天澤是百越太子,根據喬鬆的記憶,唯一有價值的恐怕隻有百越寶藏了。這玩意兒,似乎和蒼龍七宿有關。莫非……陰陽家也知曉此事?
沉吟片刻,喬鬆叫來了驚鯢。
“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安排人手,進入韓國王宮的一座冷宮之中。那座冷宮在鄭國還存在的時候,就是一座冷宮,如今恐怕已經年久失修變成一片廢墟了。
在這座冷宮中,有一些關於蒼龍七宿的記載,將它們全部收集過來。重點探查一下冷宮中的一座湖,包括湖心島和湖底,給我摸清楚那裡藏著的秘密。
記住,做的隱秘一些,不要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包括羅網和影密衛。”
“遵命!”
雖然不知道陰陽家打算乾什麼,但是隻要是百越寶藏,隻要是蒼龍七宿,憑借記憶中的了解,恐怕和韓國冷宮中那座湖心島和湖水脫不了乾係。
這就是穿越者的優勢,開了上帝視角,這個世界大多數秘密都不用去查證。
想清楚之後,喬鬆便給李斯那邊下了命令——天澤乃是刺殺帝國使臣的要犯,不能交給陰陽家。但念在陰陽家此行相助之功,可以允許陰陽家在天澤被押解回鹹陽之前,暫交陰陽家看管。
待返回鹹陽之後,陰陽家必須確保天澤還活著,以交由帝國明正典刑!
天澤知道的還沒有喬鬆知道的多,交由陰陽家也無妨。
蒼龍七宿是什麼,喬鬆並不知曉,玄機娘娘挖的坑太大,還不去填,所以他也不知道。但秦時世界偏向玄幻,說不定還真存在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所以蒼龍七宿也有必要去探查一下,但不可過於沉迷。
將命令寫好之後,喬鬆便叫來了驚鯢,讓她把命令下發下去。
不,按照如今以劍為名的習慣,她應該叫做朱雀掌旗使。
等驚鯢回來之後,轉告了喬鬆一個消息玄翦快要醒來了。
於是,喬鬆便下了馬車,和驚鯢朝著隊伍後方走去。
此時的玄翦被囚禁在一輛用貨車臨時改造出來的囚車之上,四肢被粗大的鎖鏈束縛著,渾身的內力也被朱家的散功散壓製,連動彈一下都十分費力。
看到驚鯢,不,準確的說是她手中朱雀之際,玄翦那沉默不語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這一戰,毫無疑問是他輸了。但是,他是輸給了這把劍,而不是驚鯢本人。
“黑白玄翦……”喬鬆打量了一下這位囚籠中的頂尖劍客“原屬於羅網的凶器,可這把凶器卻有了噬主的想法。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不知你有何想法。”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公子來到我這個罪人麵前,就是為了向我這個階下囚炫耀嗎?”
喬鬆並不奇怪玄翦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道“對於沒有價值的人,本公子一向不喜歡浪費時間。能來見你,說明你還有些價值。”
“是嗎?”玄翦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在他恢複意識之後,對這個世界已經失望透頂,沒什麼好留戀的了。魏庸已經壽終正寢,這樣的死法是對玄翦最大的嘲諷。
而隨著魏庸的死亡,最後找到孩子的希望也徹底破滅。
纖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寶物也不複存在,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價值什麼的,他已經不在意了。
喬鬆見他的反應,便猜出了些玄翦的想法。但這可不行啊,這是他來韓國的最大收獲之一,就這麼廢了可不行。
“我曾經問過她,是人執劍,還是劍禦人。
不過在我看來,羅網培養的隻是劍奴,而非劍客。
但你和她除外,你們都在被人拯救,不再是劍之奴隸。”
玄翦望向了喬鬆身邊默不作聲的驚鯢,想起了之前在紫蘭軒交戰時她的劍意變化,沉默片刻才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一樣幸運。”
“話雖如此,可你這麼沉淪下去,不覺得對不起魏纖纖嗎?她用自己的性命,將你從地獄中拉了出來。我想,在大梁甕城之中,她攔在你麵前替你擋下典慶的一刀,定然是不希望看到你這副頹廢的模樣的。”
喬鬆的話瞬間將玄翦拉到了那個夜晚,本已麻木的心臟再次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仿佛都不能呼吸了一般。
所謂紮心,就是這樣。
喬鬆這話,蠻橫的撕開了玄翦的傷口,還順手在上麵撒了把鹹鹽。
玄翦身上的氣勢逐漸上揚,麻木的臉上表情也開始變得生動了起來,拴在他身上的鎖鏈一時間嘩啦作響。
可突然間,這上揚的氣勢就好似奔湧的河水一頭撞在了堅實的大壩上,戛然而止。
“嗬,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意義,都已經消失了。”
“那我就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意義好了。”
玄翦無動於衷。
但下一刻,喬鬆的幾個字,卻讓玄翦唰的一下抬起了頭,眼眸中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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