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王翦騎在李牧的身上,一頓老拳。可緊跟著,就被李牧給掀翻在地,上去就是兩腳。那邊,王賁抱起司馬尚便是一個抱摔,砸的他頭暈目眩的。
可還沒等他得意幾分,司馬尚便強忍著疼痛,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喬鬆眼看著越打越激烈,連忙端起茶杯躲到了王翦的帥位那裡,一邊吸溜吸溜的喝著茶,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這群軍中悍將打架鬥毆,一邊還在邊上加油。
“哎對,朝下邊招呼,下邊招呼!”
“嗨呀!李信你個笨蛋,朝下三路招呼啊!”
“唉,這就對了!”
“揍他,揍他眼窩!”
正看熱鬨著呢,喬鬆突然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頓時扭過頭,露出了一個凶狠的表情。
那跟著李牧來到秦軍大帳的小兵舉起的手頓時僵在了空中,臉上出現了恐懼的表情。
他本來是見將軍們都在和秦人打架,想要拿下這個秦國的貴族的,可現在,手好像被定住了一樣。這可是王族啊,我不會被殺頭吧!
想了想武安君,這小兵一咬牙“去死吧!”
大帳內其他人驟然一驚,李牧等人循聲望去,更是腦門兒上冷汗都快下來了。
他們這些人打打就算了,可北地君不一樣啊,那可是王族!
糟了!
沒想到,喬鬆突然怪笑一聲“偷襲?好個小賊,你給我過來吧你!”
下一刻,隻見喬鬆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抓住了那小兵的胸口,然後猛然將他貫摔在了地上。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那小兵身上“嘿嘿,這下老實了吧!”
喬鬆好歹也是荀夫子的高徒,文武兼修的那種,修行這麼多年,一身武力雖說比不上各派掌門一類的高手,但是比起盜蹠,梅三娘,墨鴉,白鳳一類的還是不差的,哪裡是一個小兵就能製服的?
正在僵持中的李牧和王翦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喊了聲死來,然後又撲向了對方。隻是這一次,他們所用的力氣沒那麼大了。
……
打了大概快半個時辰,瞧著這些人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應當差不多了,喬鬆這才讓外麵的王離和夏侯嬰滾進來將這些將軍們分開。
吸溜……
再次喝了一口茶水,無視了分作兩列相對而坐,吹胡子瞪眼兒的秦趙兩軍將領,喬鬆這才說道“怎麼樣,打痛快了吧,打痛快了,咱們繼續談事情。”
“哼!”
李牧和王翦兩人冷哼一聲。
這兩人王翦年紀比李牧要小,小剛好一紀。可王翦也已經四十多了,李牧更是過了五十,再過不久就是花甲之年了,兩人都是妥妥的老朽,此時一個眼窩腫的跟個雞蛋一樣,一個也好不到哪兒去,手裡拿個帕子捂著自己的鼻子,顯然還在流血。
其他人也都一樣,一個個都掛彩了。
“俺不服!”一個趙軍將領砰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你們秦人都穿著甲胄,有能耐把甲胄脫了,咱們再來過!”
趙軍將領頓時就喧鬨了起來。
的確,他們太吃虧了。
秦軍將領也不是吃軟飯長大的,頓時感到拳頭硬了。他媽的,你們一群投降的貨色,還敢說耶耶們穿著甲胄!來就來,誰怕誰啊!
喬鬆挑了挑眉毛“那看來是沒打夠,依本君看,甲胄算什麼,你們乾脆彆穿了啊,外麵冰天雪地的,現在就給本君把衣物全脫了,到外麵光著膀子打一架!哪個要是敢退一步,誰就是蹲著撒尿的!”
當即便有一個衝動的將領撕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腱子肉。
砰……
喬鬆猛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能的你!聽不來好賴話是吧,給本君老實的坐下!”
那趙將臉色猛然漲紅,剛想吼你憑什麼管我,卻被身邊的人一巴掌拍在了後腦勺上。一扭頭,卻發現是副將司馬尚,而自己的頂頭上司武安君李牧正用陰沉的臉色瞪著他。
這趙將頓時萎了,蔫巴巴的坐了下來。
“行了,都是馳騁疆場的漢子,有什麼火氣,打一架也就過去了。要是覺得還不痛快,那待會兒談完了,滾出去打。你們就是把狗腦子打出來,本君也當看不見!”
一聽這話,秦軍中的一些將領不由得低下了頭,儘量讓自己的臉色不被君上看到君上,剛才可就屬您在邊兒上拱火拱的最歡,還淨讓我們使陰招,這會兒卻好像跟您沒關係似的。
“繼續談剛才的話題。”喬鬆敲了敲桌子,讓眾人都看向他“當前的困境,就是這二十萬人消耗太大,在開春之前,我大營所留存物資不夠供養,這是事實,哪怕是說破了大天,糧食不夠還是不夠!”
“而這二十萬人,我秦軍不可能放他們回去!眼下邯鄲還在困守,放這些人回去,就是給我大秦自找麻煩,本君不會這麼乾!”
“君上,那……”
李牧眉頭大皺,儘管理解,可這不是把他們這些人逼上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