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秦軍在燕國境內肆意衝鋒陷陣,導致後勤壓力太大。為確保前線大軍物資充足,大批物資和軍械源源不斷地從新劃分為巨鹿、恒山二郡的地方運往易水方向。
於是乎,這條繁忙的運輸通道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滿載貨物的馬車隊伍連綿不絕。
在武垣城郊外寬敞的大道旁,有一家規模不大的酒肆孤獨地矗立著。酒肆門外停滿了裝滿各種物品的貨車。
經過一整天的長途跋涉,田光抬頭看了看天空,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決定在此稍作停歇。然而,他並未立刻進入酒肆,而是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異樣後,才緩緩驅馬走向驛站。
門口負責招攬顧客的侍者眼尖得很,遠遠瞧見有客人到來,便趕忙迎上前去,滿臉笑容地接過田光手中的韁繩。
田光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馬背,一邊不忘囑咐侍者一定要給自己的愛馬投喂最上等的草料,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這才轉身朝著酒舍的大門走去。
這間酒舍的大門乃是由一扇略顯老舊的木門所製,看上去頗為簡陋,但它與門框之間卻是嚴絲合縫。每至寒冬來臨之際,隻需在門上掛上一層厚厚的氈子,便能抵擋住寒冬裡刺骨的寒風。
對於像田光這樣常年往返於燕趙之地的人來說,如此風格的酒舍可謂再熟悉不過。通常情況下,這類酒舍內往往聚集著大吵大鬨的來往客商及其護衛。
田光輕輕推開眼前這扇看似普通的木門,然而就在他踏入酒舍的一瞬間,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微微停頓了一下。
此時此刻,外麵的天色已然變得有些昏暗,酒舍內部早已點燃了油燈,昏黃的燈光充斥其中,使得整個環境都顯得有些朦朧不清。
田光的突然出現,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酒舍內原本的喧鬨氛圍。原本喧鬨嘈雜的酒客們紛紛停下手中動作,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
“呦,來客人了!”櫃台後麵正在算賬的掌櫃的熱情地迎了上來“來來來,客官裡麵請啊!”
田光在酒舍門口沉默片刻後,才邁步走進了這家酒肆之中。
酒肆並不大,總共也就擺放著七張桌子,但此時此刻已經有六張都坐滿了人,唯有正中間那張還空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重要人物似的。
田光徑直走到那張空桌前坐下,並開口對掌櫃說道“掌櫃的,給我來一壺好酒,再來兩斤肉食和五張餅。”
“好嘞,您稍等!”掌櫃的應了一聲便匆匆離開了,跑到後廚去準備食物了。
酒肆內再度恢複了喧鬨之聲,但田光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他的手始終按在桌上的長劍之上,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沒過多久,掌櫃的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燉肉、五張胡餅以及一壺酒來到了田光麵前,將這些東西一一擺在了桌上。
然而就在放下這些東西的一瞬間,田光瞥見了掌櫃的雙手——那雙手部粗糙且有力,根本不像是一個常年算賬之人的手,倒更像是一個經常握劍之人的手。
田光麵無表情地伸出手,握住筷子,輕輕夾住一塊肉送進嘴裡咀嚼起來。然而,就在筷子剛剛碰到嘴唇的時候,他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鬥笠下的臉龐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神色。
此刻,屋內燭火搖曳,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房間的一角,但那片昏暗的角落卻被陰影所籠罩。在那裡,兩個戴著鬥笠的身影相對而坐,他們之間僅擺放著兩碗清水,彆無他物。
儘管如此,田光深知,在這滿屋人中,唯有角落裡的那兩個人才是對自己構成最大威脅之人。
田光默默無語地吃完了擺在麵前的食物,當他咽下最後一口餅時,他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酒壺。他甚至沒有使用酒杯,直接將壺嘴對準嘴巴,大口大口地吞咽著那濃烈的酒水。
咕嚕咕嚕的聲響回蕩在空氣中,仿佛是他內心壓抑情緒的釋放。
突然間,酒舍內傳來一陣清脆的破裂聲,原來是田光猛地將手中的酒壺摔得粉碎。酒舍中的人紛紛看了過來,目光鎖定了他。
田光仿佛沒有察覺般,手持長劍緩緩站了起來,衝著酒舍中的人咧嘴一笑“多謝各位讓我田某人得以飽腹一餐。現在,田某吃也吃飽了,喝也喝夠了!各位,若是還不動手,那田某可就不客氣了!”
他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銳利,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仿佛要穿透他們的靈魂深處。他的表情透露出一種決然和堅定,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然而,就在話音未落之際,田光將頭上的鬥笠陡然向上一拋,吸引了周圍殺手的注意。緊跟著,他身形一閃,猶如閃電般衝向了離他最近的那一桌。隻見他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宛如一道耀眼的電光,直直地劈向了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
圍坐在這張桌子旁的四人皆大驚失色,完全沒有預料到田光會如此突然地發動攻擊。被攻擊的那個人更是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能本能地側身躲避。然而,儘管他動作迅速,但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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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的劍勢淩厲無比,一劍斬落,直接砍斷了那人的胳膊。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劍鋒激射出一道淩厲的劍氣,如同一股洪流般洶湧而出。刹那間,整張桌子被劍氣劈得四分五裂,木屑四處飛濺。
其餘三人見狀,心中一驚,紛紛腳踏實地,向後飛退。他們的手迅速伸向桌下,抽出了隱藏在那裡的長劍,準備應對田光接下來的攻勢。
整個場麵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氣氛凝重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