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弓弦震顫,一支利箭瞬間貫穿了一棵海碗粗細的樹木,將樹後一隻野豬顱骨貫穿。那龐大的身軀向前奔跑了幾米,轟隆一下便栽倒在了地上。
“君上神射!”夏侯嬰大讚,命人前去將這野豬給收起來。
喬鬆收起了手中的骨弓,道“差得遠了。想當初,咱們在草原上,不是見過更厲害的射術嗎?和那人比起來,我這點兒本事不過微末罷了。”
“君上此言差矣,那老怪物乃是草原上的絕頂高手。一身本事全在一把弓箭上,君上卻不一樣。”
“哦?怎麼個不一樣法?”喬鬆好笑的詢問道。
“君上之本事,在於調理陰陽,運籌帷幄,豈是一介粗鄙武夫可以比較的!”
“哈哈哈哈……”喬鬆大笑著打趣兒道“夏侯嬰啊夏侯嬰,你何時也學會這等逢迎拍馬的功夫了!”
“嘿嘿,卑職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呐。”
“你呀你呀……”喬鬆指了指他,然後道“走吧,今天就到這裡了。”
夏侯嬰愣了一下“啊?君上,不接著打了?”
他們出來才不到半個時辰,打獵隻打了一頭鹿,一隻錦雞,最大的便是這頭野豬了。按說,離結束的時間還早,這會兒回去拿不到好名次啊。
“不必了。本君舉行這場會獵,是想看看其他人的本事。若是本君一人把風頭占完了,那豈不是失去了初衷?所以啊,到這兒就可以了,就這樣吧。”
“唯!”
整個會獵一直持續到了黃昏之際,一個個公子才在隨從的簇擁下帶著大量的獵物回來了。
讓喬鬆有些意外的是,奪得頭名的竟然是老七,這小子母族是老秦三族中的孟氏,名叫淇河,就是一副標準的關中老秦人的長相,精壯悍勇。
喬鬆很高興,直接賞了一匹來自西域大宛國的汗血寶馬給他,把那小子給樂的。
……
夜幕降臨,隨行的庖廚熟練地處理著白天獵獲的戰利品,他們在野外舉辦了一場彆開生麵的露天篝火晚會。
第二天清晨,其他公子和公主們紛紛向喬鬆道彆後離去,隻剩下喬鬆一人。
正當他準備踏上歸途時,宮裡來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並遞給他一份秦王嬴政的詔書。看著手中的詔書,喬鬆心中一驚,因為上麵寫著要他前往雍城。
雍城!
這個名字令喬鬆心頭猛然一跳,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然而,這次前來的是趙高的手下內侍,他們帶來了一批禁軍,明顯是想阻止喬鬆做過多的行為。麵對如此情形,喬鬆彆無選擇,隻能乖乖地跟隨他們前往雍城。
他心裡清楚父王找他為了什麼,但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並不慌張。隻是擔心父親會不講理,不願聽他的解釋。
一路上,喬鬆表現得非常乖巧,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最終,他們來到了雍城宗廟前。
到了這兒,彆說他一個小小的封君了,便是秦王嬴政自己都沒資格坐車,隻能下來步行。
這座宗廟看上去已經經曆了許多歲月的洗禮,莊重而古老的建築透露出一種神秘而肅穆的氛圍。
當喬鬆踏入宗廟的大門時,一股莊嚴之氣撲麵而來。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條堅硬的神道,它仿佛承載著曆史的厚重,向前延伸至一座巨大的青銅爐鼎。爐鼎中常年燃燒著香燭,散發出獨特的檀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