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變故,玄翦當機立斷,將驛館內的所有齊國人都驅趕了出去,然後換上了自己的人。不僅如此,連仆役也臨時換成了喬鬆的親兵和星宿閣的殺手,以確保絕對的安全。
驛館的事情總算暫時平息,但齊國卻陷入了慌亂之中。
在齊國相國府裡,後勝一臉諂媚地向專程前來拜訪的矛焦賠禮道歉,並承諾必定會抓住幕後主謀,懇請大秦給他們一些時間。誰能料到,這位權傾朝野的齊國丞相竟也有如此低聲下氣求人的時候。
然而,儘管喬鬆內心十分惱怒,他仍然保持著冷靜與理智。對於齊國而言,他這次本來就是來意不善,做出這種偏激之事也是預料之中。
敵人不希望他成功的事情,他就必須要達成;而敵人希望他去做的,就絕不能去做。
此刻若是因為此事和齊國徹底翻臉,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這樣做也很容易落入幕後黑手的陷阱之中,倒不如將計就計,表麵上利用這件事情對齊國發起攻擊,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而實際上則暗中調查到底是誰策劃了這次事件。
……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齊相後勝竟然親自登門拜訪。
喬鬆從夏侯嬰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臉上露出了笑容,轉頭看著身後跟隨的三個人,向他們伸出了手。
三人無奈地各自從袖子裡掏出一枚金幣,滿臉肉疼地交給了喬鬆。
“嘿嘿,三位,這次可是我贏了啊!”喬鬆當著他們的麵,得意洋洋地把金幣放回自己的袖子裡,還特意挑了挑眉毛。
原來,昨日矛焦從後勝府邸回來,幾人就打賭,猜測這位齊相會在什麼時候來登門拜訪。結果顯然是喬鬆猜對了。
“君上啊,您既然贏了,應該請客啊。”陳平笑著說。
“行啊,回頭咱們帶點兒齊國的特產回去。我跟你們說,這齊國的海產可是一絕。鮮的帶不回去,乾貨還是不錯的,看上什麼了,本君請客!”
“多謝君上!”
玩笑歸玩笑,正事兒還是要乾的。
喬鬆換了身常服,前往大堂去見見那位齊國國相。
此時的大堂之中,後勝正坐立不安的待在大堂之中。在他左手邊,還有一個白衣黑發,鼻溝如鷹的老者坐在那裡,雙眸緊閉,似乎在閉目養神。
來了大半個時辰了,可卻連杯熱茶都沒有。這讓後勝心裡很不安,·秦人的態度很是不好啊。反倒是那老者,卻依舊一副怡然自得的態度,不像後勝。
在大堂的後門處,玄翦腰挎雙刀,斜倚在門框上,同樣雙眸微闔,可他的氣機卻牢牢地鎖定了屋內那個雲淡風輕的老者。
就在這時,喬鬆和頓弱兩人來了。
行至不遠處,喬鬆卻眉頭微皺。他的武功也不弱了,能察覺到這正堂周圍隱藏的殺手們。尤其是玄翦,往日裡內斂的殺意,已經泄露出來了一些,似乎都在表明今日的不同尋常。
喬鬆的步伐穩健有力,絲毫未停,繼續朝著大堂走去。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君上!”玄翦忽然睜開雙眼,聲音低沉而恭敬地說道。他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
喬鬆這才停下腳步,目光緩緩落在玄翦身上,語氣平靜地問道“怎麼,今日來的人有問題?”
“是的,君上。”玄翦的眼神閃爍著一絲憂慮,低聲回答道,“其中有齊王老師,齊國劍聖曹秋道。”
聽到這個名字,喬鬆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迅速回憶起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原來,此人名叫曹秋道,曾經居住在齊國的稷下學宮,是齊國著名的劍道大宗師,被江湖人士尊稱為“劍聖”。據說他天生神力,劍術高超,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但他的劍從不講情麵,戰敗者往往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