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喬鬆身子宛如閃爍一般,迅速地向著左側閃開了一個身位,避開了對方的匕首。可對方反應極其靈活,直接無視了夏侯嬰的長刀,反手一個橫斬,便斬向了喬鬆的腹部。
此時喬鬆後方是之前讓開位置的親衛,根本就避無可避。
喬鬆冷哼一聲,手出如電,精準的擒住了對方的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覺得掌心一陣刺痛。
而眼前之人,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得逞的陰笑。
“大膽狂徒,死來!”夏侯嬰憤怒的大吼著,遲來的長刀一把砸在了對方的胳膊上。
強大的力量頓時砸碎了對方的骨頭,可那人硬是一聲不吭。
反應過來的喬鬆反手一掌,便轟在了對方的胸膛。
強悍的掌力頓時將對方打的胸膛塌陷了下去,整個人倒飛著撞在了一旁的桅杆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所有人都傻了眼,等反應過來,親衛們紛紛行動了起來,凶狠的撲向了船上的其他人。
夏侯嬰更是怒不可遏,一刀便砍在了那人另一隻手。
另一邊,喬鬆臉色鐵青的看了眼自己被刺破的手心,目光放在了那人斷掉的手上,方才發現對方的手跟前掉了一根細針。
喬鬆迅速地點了手臂幾個穴位,以減緩血液流速。看對方處心積慮的樣子,恐怕那針上定然塗有劇毒。
“夏侯嬰,速速控製船上相關人員。尤其是剩下幾個一道來鹹陽進貢的人!”
夏侯嬰二話不說,命令兩個人趕緊去控製船艙內的其他人。
喬鬆走到了那個已經斃命的刺客麵前,撿起了對方掉下來的刀,這才發現這把刀經過精心的偽裝,刀柄偽裝成了托盤的木料,因此才沒被發現。
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口,喬鬆黑著臉讓夏侯嬰儘快把船開到岸上。然後傳信,火速調醫家念端大師和端木蓉過來。
夏侯嬰這才發現自家主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正要詢問什麼,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隻見四個親衛一路直衝一層艙室的艙門,想要推門而入,卻發現裡麵緊鎖著。於是,四人便開始砸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船上突然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緊跟著整艘船都劇烈的震顫了一下。
劇烈的火光裹挾著艙門炸了開來,直接將門口的四個親衛拋飛了出去。夏侯嬰臉色大變,二話不說便將喬鬆壓在了身下。
炸藥?
被壓在身下的喬鬆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緊跟著怒火便如同火山爆發一般,衝天而起。
他媽的,這些刺客竟然能搞到炸藥了!
可眼下更要命的還是那些該死的刺客直接用炸藥給船艙底部炸開了一個大窟窿,河水正瘋狂的朝船艙裡麵灌,要不了多久整艘船都得沉了。
夏侯嬰大急,這下麻煩了。
“還愣著乾什麼,向河麵上其他船隻發信號,表明身份!”喬鬆陰沉著臉一把將夏侯嬰掀了起來“另外,給我去找,把那幾個刺客的屍體務必找到!
就是下去給我撈,也要給我撈出來!”
船上一片的混亂,下水的下水,救人的救人,抓人的抓人……
……
好在河麵上不止這一艘船,秦律也規定了,見到不法之事不管,處連坐之罪。常年在這條河上混生活的更是能認出來官船,所以很快便有人上來救援了。
在船隻沉沒之前,喬鬆他們轉移到了另一艘貨船上。
表明了身份,這艘貨船的船主不敢怠慢,連忙命船員調轉方向,將喬鬆一行人送到岸上。此時,渭水北岸已經被戒嚴了。
河麵上的爆炸,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兩岸管理渡口的官員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了,尤其是渭水南岸渡口的官員,更是當場昏了過去。他們很清楚船上的是誰。
因此,他們根本不敢耽擱,連忙將所有涉及到的人全都給捆了起來,包括他們自己。
喬鬆下了船,索性哪裡都沒去,直接就等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