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戰場上,喊殺聲、馬嘶聲不絕於耳。秦軍已經全部收縮回了最外圍的大車上,他們迅速行動起來,依靠大車組成的屏障,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這道防線猶如銅牆鐵壁般堅不可摧,阻擋著敵人的進攻。
因為通往草原等大秦境外的貨車一般都是帶著擋板的,可以隨時加高,以做臨時防禦。這些木板雖然說不至於特彆結實,但戰馬是彆想衝過去了,使得那些騎兵隻能下馬和秦軍拚殺。
來襲的敵軍此時已無法繼續發揮騎兵優勢,隻能下馬與秦軍展開近身搏鬥。然而,秦軍並未因人數劣勢而退縮,反而憑借頑強的戰鬥意誌和出色的戰鬥技巧,逐漸掌握了戰場主動權。
要說曆朝曆代哪些騎兵最厲害,那可能互有爭論。可要是說步兵哪家的最厲害,那藍星上下五千年,打聽打聽誰是爹!
論起步兵,華夏從來就沒帶怕的。
彆看經過廝殺,隻剩下了一百來人,可大秦的將士們愣是硬生生頂住了敵人的衝擊,甚至有反推的趨勢。
此情此景看的那匈奴的千騎長腦溢血都快犯了,媽的廢了這麼大功夫,還帶了高手,結果被這麼百來號人硬是壓得抬不起頭來,這回去大單於非得把他活剮了不可。
心焦氣躁的匈奴千騎長看著自己手下死活打不進去秦人的防線,還反而死傷慘重,實在是忍不住了,指著秦軍陣營中最中心的那片頗為顯眼的建築道“都給我上,秦人使節一定在那裡麵!”
這一次,他索性放開了,讓身邊護著的五個高手紛紛出動。
五人紛紛運轉功力,擺出了奇特的姿勢。刹那間,他們臉上的油彩仿佛發生了某種神奇的變化,一點點亮了起來,蓬勃的內息在他們身上冒出,宛如火焰一般燃燒著,躍動著仿佛變成了凶悍的野獸。
這五人身上氣焰升騰,分彆化作了虎,豹,豺,狼,熊五種動物,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軍陣衝了過去。
轟……
下一刻,五人中速度最快的那頭豺狼一頭撞在了大車之上。堅硬的大車頓時四分五裂,化作滿天的碎屑。就連躲藏在背後的士兵,都宛如風中的落葉一般,被掀翻了出去。
如此威力,可見一斑。
見到這五人動手,幾個始終守在馬車周圍的仆役打扮的人臉色紛紛一變,從馬車下各自抽出寶劍,施展輕功朝著五人圍了上去。
顯然,他們也並非普通仆役,乃是此行護送使節的高手。
頃刻間,雙方便對撞在了一起。
可雙方都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夜空之中,一個白發寬袍老者坐在一隻巨大的機關巨鳥之上,盤旋在天空中。當看到那五個草原高手施展出的手段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驚訝地表情。
“以往常聽聶兒常說域外武功繁多,老夫還不以為意,未曾想竟也做了那井底之蛙。
這可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哦?那五人竟如此厲害嗎,能入得鬼穀先生的眼!”坐在老者身邊的一人從地上跳了起來,整個人都擠到了機關朱雀邊緣,用千裡鏡觀察著下方的戰鬥,也不怕從這機關朱雀上掉下去。
此人一頭紅發,舉止很是跳脫。他不是彆人,正是墨家的盜蹠,此行專門給這位鬼穀先生開機關朱雀的。
“算不得厲害,隻是這種以氣化形的手段,頗有幾分玄妙。比起一般的煉體功夫來,都不差了。”
“哈哈,那我可要見識見識!”說到這裡,盜蹠回頭看了一眼,道“先生,不介意我下去玩玩兒吧。”
鬼穀子淡淡一笑“隨意。”
“你們幾個,操控好機關朱雀,聽先生的話。”
“是,盜蹠頭領。”
幾個墨家弟子紛紛回答道。
盜蹠玄機踩在了機關朱雀邊緣,甩手便丟出了一個飛輪,整個人頭衝下一躍而下。
……
下方戰場中,正如鬼穀子所說的那樣,這五個高手乃是頭曼的貼身護衛。他們的老師不是彆人,正是那個因窺探了大秦國運而死的匈奴大祭司。
即使大秦這邊的高手放在羅網之中,也稱得上好手,可麵對這五人依然不是對手。他們的劍氣,甚至難以破開對方身上的氣焰猛獸。
相反,這五人的動作異常敏捷,還有著野獸般的直覺。
雙方交手十幾回合,大秦這邊的高手便身上人人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