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喝過水,吃了不少飯卷,又挨著蘇月清休息了一陣,終於恢複了精神體力。
眼看著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下麵的潮水已經漲得很高,將那片藤壺完全淹沒了!
他再想下去也沒辦法,隻能收拾東西離開。
藤壺裝了大半魚箱,足有上百斤重。
這要擱以前,姨甥倆想要把它們弄回去就是件困難的事情。
不過對於現在的嚴初九而言,這根本就不算是事兒!
隻見他把上衣脫了,彎腰下蹲,雙手扳起魚箱往肩上一放,這就扛了起來。
蘇月清見他扛著一百多斤的東西,可是卻像扛著個空箱子般輕輕鬆鬆,簡簡單單,走得還健步如飛,不禁目瞪口呆。
自己家的初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力氣了?
還有這一身腱子肉,又是什麼時候練出來的?
這……就很好呢!
總算不枉家裡那麼多米飯啊!
看得有點出神,沒留意腳下,一個蹌踉就往地下摔去。
不過沒等她摔結實,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已經穩穩的攬住她的纖腰。
蘇月清定下神來看看,發現是嚴初九在關鍵時刻騰出一隻手摟住了自己。
“小姨,你總看我乾嘛,看路啊!”
蘇月清被他給摟著,鼻尖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心跳竟然不自禁的快了起來,忙不迭推開。
“誰看你了,我是怕你扛不了摔下來!”
“沒事,這也沒多重,再把你放下去我都能扛得動!”
蘇月清啼笑皆非,伸手輕打他一下,“少吹牛了,趕緊走,看著點腳下!”
……
回去的半路上,嚴初九就給畢瑾發了信息。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畢瑾竟然已經帶著人先到了,此時正等在他家門口。
看到嚴初九回來,她就忙迎了上來。
看到箱子裡的藤壺真的和照片中那樣又肥又大,而且個個都是鮮活的,敲開一個裡麵還滿滿的黃,畢瑾就笑得合不攏腿了。
“視頻呢?有沒有將采集的過程拍下來?”
嚴初九便把蘇月清拍下的視頻,轉發了一份給她。
畢瑾看過之後,十分震驚。
她知道這麼大的藤壺肯定不好采集,可沒想到過程是如此艱難與驚險。
不說身臨其境,僅僅隻是看著畫麵中的懸崖陡壁,以及驚濤駭浪,她就有種雙腿發軟的感覺。
這個小夥子,真的好拚啊!
儘管說他長得其貌不揚,可是他挑戰大海的樣子,真的很勇很猛很帥氣啊!
不過這不是關鍵,重點是藤壺足夠大,采集的過程又真實的全部記錄了下來,加上自己已經想好了附加到它身上的故事。
這道碳烤火山口的新菜,明顯是穩了!
跟海王酒樓的競爭,也因此更添底氣!
不過嚴初九給她的驚喜,還不止此。
在她準備叫人稱重的時候,嚴初九又遞過來一個網兜。
畢瑾接過來看了眼,頓時就失聲驚呼起來,“鵝頸藤壺?”
嚴初九點點頭,“你看看這個能給什麼價格?”
畢瑾揚起網兜仔細看了一陣,發現它的個頭雖然比不上西班牙進口的,但在國內而言,已經算得上巨無霸。
拿下一根愛不釋手的上下把玩一陣後,畢瑾才終於張嘴,“我酒樓平時收這個鵝頸藤壺,一般是不到二百塊,但你的這麼大,給你三百五十塊吧!”
嚴初九笑了,“老板娘,我就知道你喜歡大的!”
畢瑾也不否認,“當然,海鮮當然越大越好,不過你這量少了點啊!”
“這玩意兒想弄出來可不容易,你也看到了,我幾乎是拿命去拚的,身體都快被掏空了。”
“知道你不容易,但要是再多一點就好了!我酒樓什麼需求量,你也是同樣知道的!”
“……”
兩人正正經經的說個不停。
旁邊的蘇月清卻聽得臉紅耳赤,你們這說的都是什麼,是在談生意嗎?
我怎麼感覺都是虎狼之詞!
十來分鐘後,兩人終於口頭交流完了,接下來就是正事,稱重計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