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自明一家眼看著嚴初九撒了一通野後,以為他會就這樣離開,正想鬆一口氣。
誰曾想嚴初九一轉身,竟然又大步走了回來。
已經被揍怕了的黃誌鴻被嚇得連連後退,一個勁的擺手說,“嚴……不,九哥,九哥,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說!”嚴初九將他逼得整個人都貼到牆上了,這才陰沉的質問,“誰指使你們這麼乾的?”
黃誌鴻立即就想出賣村長黃德發,可他也不是沒有一點腦子,知道要是把黃德發賣了,以後就彆想在村裡混了。
“黃日善,是黃日善提議的,你們把我們學狗爬的視頻發到網上,他實在氣不過,就慫恿我去你家,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偷,好報複你一下!”
出賣黃德發不行,可是出賣黃日善,他就感覺輕輕鬆鬆毫無壓力!
反正,黃日善現在明顯是跑路了。
嚴初九認真想了下,覺得這很合理,挑不出毛病,於是就掏出了手機,“喂,110嗎?我這……”
“不不不!”黃自明趕緊的上前攔阻,“初九,彆報警,彆報警,大家都是同一條村的,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這事要是見官,未必會被判多重,頂多也就是罰款或行政拘留罷了,可它不好說也不好聽啊!
要是傳揚出去,不止黃誌鴻,他一家老小都沒辦法在村裡抬頭做人。
黃自明實在丟不起這個老臉,忙放低姿態,求嚴初九放過。
……
蘇月清正在家裡忙活,裡外打掃一通後,這就準備宰一隻鵝做晚飯。
不過最終還是決定換成鴨,鴨沒有鵝貴,吃了也沒那麼心疼,而且鵝都開始生蛋了!
還有,嚴初九比較擅長做鴨嘛!
準備燙鴨的水正在大鍋裡煮著的時候,她也消停了下來,終於有時間鬱悶。
那小偷拿走了自己的內衣褲,肯定不會乾好事。
想到自己貼身的衣物被彆人拿去亂搞,她的心裡就極度不舒服。
如果知道是誰偷的,非要叫初九狠揍一頓不可。
不過這沒蹤沒影又沒報警,想找到小偷,談何容易。
正感覺心裡不好受的時候,手機驟然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竟然是初九打來的。
咦,他不是在菜院嗎?
這麼近還打什麼電話,話費不用錢的啊?
蘇月清疑惑的勾頭的往外麵菜園看看,發現那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初九,你跑去哪兒了?”
“小姨,我在黃自明家,你過來一趟吧!”
蘇月清不解的問,“去他家乾嘛?”
“有事情,你趕緊來就是了!”
嚴初九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蘇月清被弄得莫名其妙,可初九在電話裡的語氣凝重,也隻好暫時先放下手中的活,出門前往黃自明家。
到了他家後進門一看,發現整個廳堂狼藉一片,慘不忍睹,仿佛被土匪掃蕩過似的。
黃自明的三個兒子都鼻青臉腫,最慘的要數黃誌鴻,已經被揍得不太成人樣了。
蘇月清不用猜都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恐怕是自己外甥的手筆。
不過又很奇怪,因為照理來說,黃月明家被外甥打砸成這樣,他們一家看到自己來了,應該大呼小叫才對。
然而這會兒卻是通通垂著頭,灰溜溜站在一邊,彆說出聲,甚至都不太敢正眼看自己!
蘇月清摸不著頭腦,隻能問嚴初九,“這……是怎麼回事啊?”
嚴初九沒說話,把手中一直拿著的文胸遞了過去。
蘇月清接過看了眼,頓時失聲驚呼起來,“這,這不是我被偷的內衣嗎?你從哪找到的!”
嚴初九指了指黃誌鴻,“他偷的,那個黃日善也有份!”
蘇月清氣得不行,立即就想讓嚴初九揍他,可是看到他整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樣,又狠不下心來。
黃誌鴻現在的模樣,已經相當慘了!
她就看向黃自明,“明叔,你兒子撬門闖進我家,東翻西找,還偷了我的內衣,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黃自明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小清,這,這……是我管教無方,不看僧麵看佛麵,念在大家是同一條村的,這事你彆鬨大好嗎?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的!”
“怎麼交待?”
“剛才我已經和初九商量了一下,除了讓黃誌鴻這個兔崽子向你賠罪道歉外,我們家再賠償你兩千塊錢,你覺得可以嗎?”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蘇月清是個慈悲為懷的女人,想著鄉裡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做那麼絕,這就說,“道歉就……”
她原本想說道歉可以了,賠錢就算了。
話才說了一半,嚴初九已經接口,“道歉就該有道歉的樣子,不磕頭是絕對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