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小命著想,嚴初九覺得自己還是明智一點。
三十六計,先溜為敬!
誰曾想當他就要帶著招妹上浮的時候,船艙的入口處突然噴湧出一大股的墨汁。
沒有一點點防備,一人一狗,立即被黑暗完全籠罩。
嚴初九發現眼前一黑,視野完全消失了。
緊跟著,身上又傳來層層束縛感,這次是從頭到腳,甚至背後還傳來了泰山壓頂的負重感。
他立即就意識到,巨型章魚借著噴墨的掩護,從船艙裡麵竄出來了,而且又用觸須纏上了它。
這會兒還貼到自己身上,顯然是想自己吞掉!
沒完了是吧?
我原本想饒你一命,你竟然不肯放過我?
行,那你就彆怪我了!
嚴初九瞬間被激怒了,握緊手中的彎刀,對著纏在自己身上的觸須就是一通胡劈亂砍。
無情機器的砍了一通後,身上的束縛很快被擺脫,但嚴初九仍然看不見。
不過沒關係,他能感覺到那隻巨型章魚就在自己身後,於是伸手摸去,果然摸到了柔軟、滑溜,讓人嚴重心理不適的物體,於是毫不猶豫的再次揮刀殺戮!
白刀子進,黑刀子出。
不停來回捅刺,上下劃拉,左右劈砍……
無情機器般亂砍亂殺了近十分鐘,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那隻巨型章魚,早就沒了動靜。
嚴初九站在黑暗上,手上的彎刀舉著,時不時還抽筋似的揮舞一下。
漸漸地,濃墨散儘,視野恢複了。
嚴初九定睛看看,眼前的甲板上散落著一堆殘缺不全、數之不清的章魚觸須。
在這些殘肢斷臂中間,有一個比瑜伽球還要龐大的章魚腦袋,不過已經皮開肉綻,死得不能再死了。
腦袋的一角,還插著一根魚箭!
凶殺現場看起來相當的恐怖,仿佛海底煉獄。
嚴初九看著章魚的殘肢幾乎鋪滿了整個甲板,全部加起來恐怕得有三四百斤,感十分可惜。
這麼大一隻章魚,要是能活抓送到海神酒樓,應該能換不少錢!
想到了錢,原本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嚴初九生生就停了下來。
既然巨型章魚已經解決了,那就必須進船艙裡去看一下,否則這一趟不是白來了嗎?
釣魚佬,可是永不空軍的!
嚴初九沒有遲疑,抓緊時間遊進了船艙。
船艙內漆黑一片,不過嚴初九的頭燈還亮著,光束的照射下,能看到裡麵堆放著很多破舊不堪的箱子。
這些箱子有的勉強還算完整,有的則已經完全散開。
嚴初九立即動手,一一撬開那些箱子,發現裡麵的都是布帛,雨傘,扇子之類的老舊貨物,早已被海水腐蝕得殘破不堪,自然也沒什麼價值。
離開這個大船艙後,進入另一個小一些的船艙。
這裡看起來像是個住人的地方,依稀能看到床和桌子的生活物品痕跡。
嚴初九在裡麵一通尋找,找到了兩個很小的箱子。
檀木的質地,紙巾盒大小。
其中一個已經破損,一些袁大頭散落在旁邊,箱子裡麵也還有些袁大頭,總共有上百枚之多。
嚴初九猜測招妹就是在這裡找到的袁大頭,想問問它是不是,結果扭頭看看,發現這膽小的傻狗竟然沒跟自己進來。
另一個則是勉強還算完好,入手有些沉重。
準備打開來看看裡麵都裝了什麼,可上麵還有一把老鎖。
在周圍搜索一下,沒找到鑰匙,又不想暴力破開,這就索性先把它們通通裝了起來,帶回去再慢慢研究。
儘管還有更下麵一層船艙沒探索,但下麵的入口被泥沙覆蓋了。
想要進去得將入口挖開,必須用到專業工具。
嚴初九就打算見好就收,下次帶上鐵鏟鋤頭之類的東西再來。
上浮的時候,嚴初九也沒有一下就出水。
這裡的深度明顯不止百米了,他可不想像那些石斑一樣,暴眼脹肚吐舌而死!
在水中幾經懸停,避免患上減壓病,這才終於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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