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琳則是興奮得不行,衝嚴初九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差點就要拍掌叫好了。
這要是贏了,自己可以和嚴初九膩在一起好幾天呢!
輸了也沒事,自己花錢買一艘更大更豪華更舒服的釣魚艇給他。
“賭……”許世冠立即就想答應,可話到嘴邊,突然就改了口,“賭個屁,我才不跟你小子賭!”
人老精,鬼老靈!
許世冠突然想到自己輸掉的莊園,心中就警醒過來。
上次掐魚的時候,這小子明明沒有贏的機會,可偏偏就是贏了!
這小子身上,透著一股邪乎勁兒,絕不能再跟他打賭!
萬一輸了,孫女在他這玩幾天,那豈不是被玩得渣也不剩,搞不好十個月後,自己就要做外曾祖父!
因此許世冠明智的拒絕,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去釣魚了。
嚴初九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暗暗歎氣,這老頭真是狡猾啊,竟然不上當!不過也怪自己,開的條件太大,著相了!
早知道就賭小一點,彆那麼貪心,就讓琳妹留一個晚上好了。
是的,嚴初九之所以敢賭那麼大,那是因為他有十足贏的把握。
圍在下麵窩點裡的一群鮸魚,乍眼看去似乎每條都一樣。可他細看之下,發現其中有不少是嘴巴發黃的。
不用問,那些發黃的就是值錢的赤嘴鰵!
儘管它們的數量沒有普通鮸魚多,可也占了三分之一的比例!
要再釣一條上來,對嚴初而言絕不是難事。
然而許世冠精過鬼似的不上當,嚴初九也沒辦法,隻能悶悶的繼續揚竿拋投。
魚餌到底後,他還揚起竿拖動魚線,把魚餌送到了一條赤嘴鰵的嘴邊。
這種魚明顯和嚴初九一個德性,到了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
這條性情凶猛又貪吃的赤嘴鰵,無法抗拒送到眼前的美味,完全失了警惕性,刷地就將餌一口吞了進去。
嚴初九沒有第一時間推動電絞輪,而是猛地一揚竿,感覺鉤子刺牢了,這才開始用電絞輪收線。
這一次,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生拉硬拽,溫柔的循序漸進,將魚慢慢的從海底拉了上來,給它減壓的機會。
當魚上到水麵後,葉梓和許若琳都沒有幫他抄,因為她們也開始中魚了,忙得抽不出身來給他抄。
嚴初九隻好自釣自抄,將這條又三十多斤的赤嘴鰵抄了上來。
魚成功上船之後,沒有突眼暴肚,仍然活蹦亂跳。
嚴初九準備扔進活水艙的時候,看見許世冠投來的眼神,這就笑了起來。
“許爺爺,你看,我又釣一條赤嘴鰵,幸虧你沒跟我賭啊,不然……嘿嘿!”
許世冠被氣了個半死,瞪他一眼後,臉臭臭的提竿換餌,重新拋投,然後還把自己帶來秘製窩料不停的扔下去。
然並卵,他這兒說沒口仍然是沒口,嚴初九那邊狂口仍然是狂口。
沒過多久,嚴初九那讓他感覺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許爺爺,你看你看,我竟然又又上了一條赤嘴鰵!你說這魚很難得,我怎麼感覺它們像大白菜一樣,到處都是呢?”
許世冠氣得吹胡子瞪眼,血壓都節節高了。
然而船尾的嚴初九卻仿佛不把他氣死就不罷休似的,沒兩分鐘又呱呱的叫起來。
“哎喲,許爺爺,你快看快看,我這條……哦,這條不是,隻是普通的鮸魚!但也好大,有四十斤呢!”
許世冠張嘴想罵人,你個殺千刀,有完沒完了,彆這樣行不行,老頭我可是一個口都沒有啊!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孫女也要刺激他。
“爺爺,爺爺,我上的這條好像也是赤嘴鰵,你快來看看,我這條能不能賣一萬塊錢,好大噢!”
她的聲音剛落,葉梓也叫喊起來。
“老板,你來看看我這條是不是赤嘴鰵,它的嘴巴也是黃的!”
“是的,嫂子,你也賺一萬了!”
“嗬嗬,太好了!”
“……”
許世冠軟癱癱了,一句話都不想說,難過得都不想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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