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湘兒微鬆一口氣,“那你要問啥?”
“黃若溪現在每天都來我家嗎?”
“嗯,幾乎每天來,有時候一天兩趟,可勤快了!”
嚴初九知道現在黃湘兒一心向著自己家,看誰都像敵人,黃亮坤一家就更是重中之重。
“嬸兒,你覺得她想乾嘛?”
“還能乾嘛,看上你了唄!現在整個東灣村後生仔之中,就數你最出息了!”
嚴初九想了想說,“嬸兒,你幫我個忙,借我的錢就不用你還了!”
他要說借的錢不用還,黃湘兒瞬間就精神了,“什麼忙?”
“幫我打聽一下,她留在東灣村都在乾嘛,和誰接觸……”
黃湘兒打斷了她,“這個不用打聽,我知道呢!”
“呃,你知道?”
“她回來以後,我一直都在關注她啊!”
“那你跟我好好說說唄!”
黃湘兒這就湊過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通通都告訴了嚴初九。
……
嚴初九覺得可以給黃湘兒封一個“東灣村包打聽”的稱號。
因為但凡自己想打聽村裡的什麼人什麼事,她都能知道。
黃湘兒告訴他,黃若溪回村後,一直忙前忙後,不是在黃姓族親之間走動,就是積極參與村裡的公益事業。
她甚至自掏腰包,將嚴初九家到外麵村道上這一段坑坑窪窪的路麵修繕得平整通暢。
另外,黃德發之前做的生意,也通通被黃若溪接手,而且搞得有聲有色。
例如承包的碼頭,在禁漁期內,停靠的漁船免收泊位費。
例如收購藤壺,讓那些閒散魚販,漁民在禁漁期內又有了活乾。
例如……
嚴初九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了她,“黃若溪在收藤壺?”
黃湘兒點頭,“對啊,現在黃日善,吳阿水他們收的藤壺,都是往她家送的。”
嚴初九納悶的問,“不是海王酒樓在收嗎?”
“她收就等於是海王酒樓收啊!”
嚴初九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向黃湘兒。
黃湘兒又湊得他更近一些,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嗎?海王酒樓是黃若溪的姑丈林耀東開的,聽說黃德發在裡麵也有股份。”
這個事嚴初九還真不知道,對於黃家的事情,他以前從沒興趣去打聽,因為覺得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隻是命運多舛,他和黃若溪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結果卻陰差陽錯的有了深厚交集,現在不得不去關注。
黃湘兒又說,“對了,據說現在海王酒樓主事的是黃若溪姑丈的女兒叫林什麼……”
嚴初九幫著補充,“林如宴!?”
“對,就是她,時不時會來林德發家裡走動,我還見過一次,長得挺漂亮,胸比我還大呢!”
嚴初九下意識的看向黃湘兒。
黃湘兒忙轉身避開他的目光,“誒誒,你小子眼睛往哪看呢!”
嚴初九汗了下,這不是你引我看的嗎?
不過這明顯不是重點,重點是黃若溪和林如宴是表姐妹。
知道了這層關係後,他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之前在黃德發家看到林如宴和黃亮坤,黃日善,吳阿水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原以為是她拉攏了黃亮坤,讓他帶著那幫魚販替她收藤壺。
沒成想,這裡麵主事的竟然不是黃亮坤,而是黃若溪!
既然這樣的話,那黃若溪昨天跟自己收的午魚,應該就不是給什麼朋友做宴席,而是給海王酒樓了。
另外,黃若溪每個月要跟小姨買兩千斤辣椒醬,恐怕也是給海王酒樓的。
林如宴要抄畢瑾的作業,搶她的生意,複製炭烤火山口。
想清楚這些事情後,嚴初九的火氣開始湧上來了。
原本他不該發火的,因為鷸蚌相爭,他明顯就是那個得利的漁翁。
他之所以來火,那是覺得自己被黃若溪欺騙了。
彆的女人騙他可以,但關係親密,已經知根知底的女人也騙他,他就覺得沒辦法原諒。
黃湘兒見嚴初九聽完自己的話後,臉上變得陰沉不定,始終沒有出聲。
她等了一陣後,終於忍不住問,“初九,那我欠你的錢……”
嚴初九回過神來,“哦,那錢不用還了!”
黃湘兒頓時就高興得不行,控製不住的在他臉上唔哇一下,“還是初九知道心疼嬸兒啊!”
嚴初九被搞了個偷襲,很是哭笑不得。
“嬸兒,我不是小孩了,你彆總把我當小孩好不好?”
黃湘兒則是伸手捏一把他的臉,“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小屁孩!”
嚴初九苦笑,想了想說,“嬸兒,你以後要幫我留意著黃若溪,比如她來我家想乾嘛的,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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