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終於離開了長空市,在奧托的安排下,列車開上了那條舊軌道,避開了軍事基地中的那一群崩壞獸。
芽衣站在窗戶邊,看著海麵在視野中緩緩移動,心中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芽衣有些難受。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麼,隻是有些眉目。
“唉……”注視了許久,芽衣覺得眼睛有些發酸,隻能移回視線,“許曙還沒有醒嗎……還是再讓奧托主教看看吧……”
“芽衣!”就在這時,琪亞娜帶著欣喜的聲音從另一節車廂傳來,“許曙醒啦!!”
芽衣一愣,立刻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連接車廂的通道中,琪亞娜正攙扶著許曙緩慢的走過來。
“許曙!”芽衣驚喜的看著唄琪亞娜攙扶著的許曙,“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嗨,芽衣……”許曙苦笑著和芽衣招了招手,然後又轉頭看向琪亞娜“琪亞娜,我真的不需要扶,我又不是腿腳受傷……”
“那你終究是受傷了啊!”琪亞娜嘟著嘴,大聲的拒絕了許曙的“獨立宣言”。“萬一你又摔著磕著了怎麼辦……”
“……我有那麼脆皮嗎?”許曙聽得一頭黑線,“而且符華才是腿腳不便的那個吧,論傷勢,姬子也比我更嚴重,要不你去關心她們?”
琪亞娜和芽衣都不說話了,兩人看著許曙,許久之後,芽衣的身後,另一節車廂裡,符華的聲音才幽幽的傳過來。
“其實論傷勢,還是你最嚴重啊。”符華慢慢的走了過來,腳上看不出任何傷勢的痕跡,走路也沒有出現一瘸一拐的模樣。
“符華,你的腳好了?”許曙驚訝的看著符華的腳。
符華搖了搖頭,彎腰給許曙撩起了自己的褲腳,露出了裡麵纏繞著的繃帶。
“並沒有,距離痊愈還要很久,但是已經不影響日常了。”符華放下褲腳,又看向了許曙被繃帶纏滿的胸膛。
許曙的上身隻是簡單的披了一件外套,本來配合著繃帶幾乎能全部遮住,但到底還是沒穿。
如今被符華這麼盯著,許曙下意識的弓起身體想要遮擋一點,卻引得胸口一陣劇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惡,吸一口氣更疼了。
“姬子的傷也沒有傷到重要的地方,而且姬子的傷及時的用藥物進行了處理,也不算非常嚴重。”符華從渾身不自在的許曙身上移開了視線,解釋道。
“那我呢?”許曙好奇的問了一句。
符華一噎,顯然是沒想到許曙會這麼問。
許曙尷尬的笑了笑,說起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倒頭就睡,可能是他真的有些脆皮吧……
“許曙,你……不記得了嗎?”琪亞娜忍不住開口,疑惑的問道。“就是你怎麼受傷的,你忘記了?”
許曙點了點頭,“我確實沒印象了……”
“難道是倒下的時候撞到腦子了?”琪亞娜皺著眉頭,小聲又清晰的嘀咕了一句。
許曙“……”要不你還是把我放開吧。
“忘記也沒關係。”芽衣笑著走到了座位旁邊,招呼大家坐下,“許曙,要是你想要知道的話,我們可以告訴你的。”
許曙沉默了一下。
他沒有受虐傾向,打心底是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倒頭就睡的,而且原因他其實也差不多知道了。
大概率是被一根箭矢從背後射中了吧,應該是個貫通傷,畢竟現在他喘氣一用力胸口都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