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跟我所對戰的那個【瓦赫】的死亡有什麼關係呢?以及跟我一定能戰勝律者又有什麼關係?”許曙聯想了一下,然後很乾脆的放棄了獨自思考。
他直接看向奧托,用眼神索要答案。
奧托聳了聳肩,他畢竟不能直接接手許曙的身體去和律者戰鬥,那麼他就應該做好自己的職務。
“既然律者不覺得自己是瓦赫本人,他將同一具身軀中擁有同樣記憶,知識的兩個線性思考看做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那麼他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的患者。”
“那麼這樣的人是靠著什麼來確認【自己是自己】這個概念的呢?”奧托又習慣性的拋出了一個反問句。
許曙耷拉著眼皮,一動不動的看著奧托。
彆跟我玩哲學思考,直接告訴我答案就是了。
“好吧……”奧托攤開手,“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引用一個概念——那就是【忒休斯之船】。”
這個許曙知道,講的就是一張大船不斷的更換自己的零件,直到沒有一個零件是原裝的時候,這張大船是否還是原來的那張大船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不得不說,奧托總是能給許曙提出一個極其恰當的概念去代指他想要解釋的東西。
奧托點了點頭,“沒錯,那個律者認定【自己是自己】依靠的是自己的那一具身軀。”
好吧,還是有些抽象……明明他的身體就是從瓦赫那裡搶過來的,怎麼靠著身軀認定自己是自己?
“你要知道,那個律者隻是一個遺產的接受者,他的記憶中沒有瓦赫獲得那些知識時的聯想與思考,他會將瓦赫的那些知識奉為圭臬,堅信不移。
“所以在他的想法中並沒有【靈魂】這個概念。”
奧托抬起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點了點,“他認為所有的思考都是大腦的,離開了大腦就不會有任何意識。
“這就是在那篇日記中,他極度厭惡倫理等智械的原因。他認為那些都是程序,而不是生命,即便是那些直接將意識上傳的人,他也隻會認為那就是一個複製品……
“為什麼他在麵對你最後的天火出鞘的時候,內心的想法從興奮變成了恐懼?難道你最後的那一擊能直接將他消滅到不剩下一個細胞嗎?”
許曙搖了搖頭,就以兩人相互對峙時的關注力來看,他和瓦赫都清楚最後的那一發天火出鞘到底能不能徹底的殺死對方。
如果天火聖裁發揮出了完全的威力,那麼律者的身軀就會被擊垮,但是總會有一些細碎的組織碎片殘留下來。
那一劍也不可能連帶著將律者核心一起消滅,所以對方完全有能力做到【滴血重生】。
如今看來,隻要核心還在,對方確實能做到【滴血重生】,可是當時對方沒有,即便對方滿含期待都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也在害怕,他的認知告訴他……在肉體毀滅的時候,在大腦已經不能思考的時候,那個【人類】也就死亡了。”
許曙倒吸一口涼氣,“所以你才說那個被我用子彈射中的律者確實已經死了,就算接下來出現一個和對方一模一樣的人,那也隻是從新生身軀中誕生的全新意識?
“至少對方是這麼認為的?”
奧托鼓起了掌,對著許曙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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