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手上什麼都沒有,可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顧楚的手裡有一把劍。
二這把劍到底是什麼形狀,是什麼大小,又是否鋒利?
這些沒有一個人知道,顧楚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定義,去隨心所欲的定義這把劍的一切。
因為這把劍由他的心而生,自然會成為他所設想的那樣。
或許他的劍神比一般人還要強一些?畢竟絕大多數人的心境都是一成不變的,能像他一樣隨時隨地改變自身心境的人這世間又能有幾個人?
恐怕這個世界上連能靜下心抵達前麵那幾個境界的人都沒有吧?
想到這裡,顧楚看向比安卡的眼神就露出了一絲惋惜,還有一絲期待。
那樣混沌的思維意識真的能學會太虛劍神這樣的招式嗎?
如果是彆人,顧楚會說不能,但是他麵前的是比安卡,顧楚隻能說他也不清楚。
他更希望比安卡可以創造一個奇跡。
比安卡發出了一聲咆哮,再度衝向了顧楚。
顧楚抬起手,手中那無形的長劍隻是輕輕的一揮。
就像是身體的本能一樣,最合適的劍招就這麼釋放了出來,這一刻的所有出招都是發自內心的,什麼招式最合適,這些都交由自己的下意識來判斷。
而身經百戰的下意識比深思熟慮的思維套路更直擊要害。
一條筆直的血線在空中出現,哪怕是比安卡都沒能反應過來這一劍。
太自然了,就像是呼吸一樣輕鬆,讓人根本察覺不到任何的端倪。
一個劇烈的擺身,比安卡掙紮著脫離了顧楚的攻擊範圍,像是受驚的野獸一樣快速的退到了遠處,護著傷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顧楚。
顧楚依舊是單手持劍,甚至連腳步,站立的姿勢都沒有發生一點改變,那種輕鬆愜意的感覺和比安卡現在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的差距在這一刻實質化了,比安卡的喉嚨裡低吼著,這是遇見了天敵的威懾聲。
往往象征著弱小。
“怎麼,不繼續了?”顧楚笑了一聲,邁開了散步一樣的步伐向著比安卡走了過去。
比安卡的身形猛的顫抖了一下,幾乎是同步著顧楚的腳步開始後退。
隻是剛剛後退一步,下一刻兩人的距離就消失了。
顧楚的臉和比安卡的臉之間的距離最多隻有十厘米,他帶著得意的笑容,注視著比安卡那雙帶著深深疑惑的眼睛。
他看上去在笑,可在看清楚比安卡眼中那濃濃的疑惑後,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失望的神情。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比安卡現在的思維太混亂了,本該平靜的心湖正在承受狂風暴雨,又怎麼能平靜下來,變成一麵可以審視自己的鏡子呢?
不對……
顧楚在比安卡炸毛的同一時間眯起了眼睛,抬手擋下了比安卡突然發動的攻擊之後任由比安卡閃到了遠處。
沒有鏡子……或者說比安卡的心中那麵可以審視自己的鏡子已經碎裂的體無完膚了。
她對於自己的認知處於一個極度迷茫的狀態。
自己看錯了?一個對自我認知都不清楚的人能學會那些武技,甚至於領悟其中的奧義?
這樣的心境還能有這樣的悟性……
難道說……不是悟性?!
顧楚突然抬起頭,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驚駭。
是身體的本能?!
完完全全依靠身體的本能,不需要知道為什麼,隻需要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