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十字在天火聖裁的劍鋒爆發,那個木偶猛地後退一步,他抬起手,似乎在身前布置了什麼東西用於防禦。
但那層防禦在天火聖裁的麵前連一刻都沒能支撐住,下一秒,天地失色了一瞬間,火焰吞沒了那具木偶,順帶著籠罩了它身後的一整座雪山。
轉瞬即逝的火焰之後,覆蓋著皚皚白雪的一座山已經變成了焦黑之地,殘餘的火焰在焦黑之地上燃燒著餘燼,焦黑中夾雜的赤紅讓人隻是看著都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
胸口刻印上了一個焦黑的十字傷疤的木偶有些艱難的從灰燼中爬起來,還沒等它抬起頭,淩空一腳就已經到了它的麵前。
木偶瞬間化作一道流影,斜著撞碎了焦黑的山頭,衝上了天空。
許曙收回腳,臉色有些凝重。
對方的硬度有些超乎他的預料,這具木偶的身上沒有核心,隻有權能依附的痕跡,顯然這並不是律者的本體。
他本想著迅速解決木偶,沒想到三招下去,這具木偶居然還能保持形態。
如果這樣的木偶多來上幾個,很有可能能將他暫時困在這裡。
火焰的巨劍在手上消散,融入了舞動的長袍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仿佛來自於夢中的色彩,一顆紫色的閃耀寶石折射著光芒,帶著一把絢爛的權杖出現在了許曙的手中。
在空中不知道翻了幾個跟頭才穩定身形的木偶渾身都扭動了一下,它的腦袋此時以一個誇張的幅度歪著,這是被許曙剛剛的那一腳踢出來的錯位。
在驚駭之中,它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剛剛它是想回答的,但是許曙明顯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它還沒有反應過來呢,許曙的攻擊就已經到他的麵前了。
那招式裡蘊含的到底是許曙怎樣的情感和目的他能不知道嗎?這三招是一招比一招狠,每一招都是奔著直接弄死他來的。
要不是現在隻是一名【演員】在場,它絕對轉身就跑。
隻要能跑掉的話……
但凡許曙的手裡還是那把火焰大劍,他都能說自己可以跑掉,但是當那根絢麗的魔法權杖出現的那一刻,那在無形中展開的一層領域讓它……讓木偶的操縱者臉色劇變。
他的【舞台】被打破了……一盞不屬於【舞台】的燈光強勢的闖入了這裡,把演出的現場弄得一團糟。
“為什麼?”
就在許曙已經將權杖對準了木偶的那一刻,木偶抬起了它的手,發出了一道難以辨彆的聲音。
“嗯?”許曙的動作沒有停下,隻是轉換成了蓄力的動作,皺著眉發出了一聲輕哼。
權杖的尖端凝聚著光芒,上麵散發的氣息和能量量級讓律者有些膽寒。
“為什麼你要出現在這裡?”他收回手,將被許曙踢歪的腦袋一把掰正,發出一聲瘮人的聲響。“我們之間沒有過節吧……為何你要闖入我的領地?”
“你的領地?”許曙冷笑一聲,“我們之間什麼時候簽署過畫地而治的條約了?還是說……
“這隻是你在單方麵的通知我?”
權杖頂端的光芒驟然增大了幾分,從旁人的視角看過去,許曙周圍的一切都開始了扭曲和震顫。
他是怎麼把理解歪到這個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