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寵溺的拍了拍他的頭“好啦,藍氏一族端方雅正,嫡女更是無比尊貴,莫說做你的徵宮夫人,便是入主鳳位也挑不出半分錯處。
我先前與她打過幾次交道,她很不錯,而且你也快成年了,先定親,往後你們二人好好相處,等你及冠再拜堂成親。”
“哥,她真的有那麼好嗎?”宮遠徵臉上明晃晃的我歲數小,你彆騙我。
不等宮尚角回答,又委委屈屈的問“我我還想拿她試藥呢,現在還能試嗎?”
突然,大殿之上爆發了此起彼伏的笑聲。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宮紫商幾乎笑的不能自已,整個人快掛在宮子羽身上了,宮子羽掏出手帕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淚,又堵在宮紫商嘴上,欲叫她收斂些。
再一轉頭,老執刃和少主肩膀一聳一聳的,明顯也是在捂嘴偷笑。
宮遠徵自覺丟了大臉,惱羞成怒一跺腳,連行禮都顧不上就跑了出去。
自己養大的弟弟,宮尚角當然看出來他是害羞了,且觀他神色分明是沒開竅,並非真的討厭這門婚事。
再一想到藍姑娘那勢在必得的模樣,估計弟弟很快就能開竅了。
老執刃讓少主儘快安排各宮完婚,宮尚角趁機提出要安排畫師給新娘畫像,派侍衛連夜前往新娘家鄉,向其街坊親友問話,一一求證驗明正身,再做成婚打算。
少主認為無鋒刺客已經捉住,不必如此麻煩,但宮尚角認為無鋒素來行動縝密,那個被抓的刺客又太蠢,難保不是因為無鋒留有後手,才安排了替死鬼。
老執刃本就欣賞他,聽了這番辯駁更覺得宮尚角心思縝密堪當大任,便隨口答應了。
另一邊,藍悅剛回到女客院落就聽掌事嬤嬤差人來請,說是要給她畫像。
她自然知道這是為了什麼,隻能換身衣裳,拖著疲乏困倦的身體去前院。
上官淺湊過來茶言茶語“恭喜藍姑娘,聽聞你被許給了徵公子,徵宮與角宮素來親近,往後我們也要多多走動才是。”
“姐姐說的是。”
上官淺有些搞不懂她,昨晚主動叫自己姐姐的是她,早上惡語相向的是她,這會兒柔嘉自持的還是她。
四人在廳中落座,畫師已經準備齊全。
薑離離滿麵愁容,她本不想被選中的,沒想到,還是被選上了。
雲為衫和上官淺並排挨著正襟危坐,想將最好的一麵展現給畫師,餘光掃到藍悅從袖子裡掏出個繡棚旁若無人的繡起花來,可體態卻保持著剛坐下來的姿勢,幾乎紋絲未動。
上官淺欠嗖嗖想刺她兩句,卻被畫師告知隻要保持住基本姿勢,想做什麼都可以。
雲為衫心中大驚,原來這才是大家閨秀的做派,對比自己這般謹小慎微著實學的不像,尤其跟她一比顯得十分小家子氣。
過會再一轉頭,她已經繡完開始打絡子了,難不成刺繡是件很簡單的事?
“一寸同心縷,千年長命花,姐姐們看我這同心結打的如何?”
上官淺率先答道“真漂亮,巧奪天工,精美絕倫,妹妹好厲害。”說著,她不動聲色的轉了轉脖子,以緩解久坐僵硬帶來的酸楚。
雲為衫也順著誇了兩句“妹妹這是給徵公子繡的吧?”
藍悅剪斷最後的線頭,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是啊,我繡的山柰,也就是我的表字,待會兒差人送過去了,好叫他配在腰間時時刻刻陪著他。”
“可真漂亮。”薑離離心思不在此處,誇的也不走心。
雲為衫隱晦的掃了薑離離一眼,估計心裡正尋思怎麼把她弄走,搶回執刃夫人之位呢。
畫完後,雲為衫和上官淺竟然給畫師行禮道謝,藍悅不解她們為何要將姿態擺的這般低,心中更看輕了她倆幾分。
藍悅走上前看了一眼畫像“還不錯。”說完,放下一片金葉子作為打賞。
無所謂她們如何反應,左不過是懊惱各自的小家子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