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局不歡而散。
宮子羽委委屈屈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還想要雲為衫哄他,可惜衫姐吃人嘴軟,還恨鐵不成鋼,更氣他風流成性。
大雪小雪成長環境單純,沒見過這麼凶的修羅場。
尤其是雪重子,這幾天見他沉迷情愛無法專注試煉,又十分嬌氣半點不肯努力,再加上有個勤勉的宮遠徵在旁對比,早就對他心有不滿。
這會子又聽到他竟然做過如此枉顧天倫綱的的下作之舉,心裡對宮子羽僅剩的那點好感,也被衝得乾乾淨淨。
咚咚咚~
雪重子在門口等了好半天,宮遠徵才衣衫不整的拉開個門縫。
“何事?”
雪重子不懂他語氣裡濃濃的不悅從何而來,難道剛用過膳就睡下了?這未免太早了些。
“抱歉,打擾徵公子休息了。
我來是想告知一聲,寒冰蓮池試煉隻是考驗闖關者心性和能力的,真正要緊的是傳授雪家刀法拂雪三式。
明日藍姑娘可以自行回前山,徵公子需多留一日,將拂雪三式學完再走。”
“嗯,知道了。”
宮遠徵剛要關門,突然被抱住了腰。
藍悅把腦袋從他腋下伸出來笑咪咪的說“學刀先不急,阿遠內功暴漲需要靜修穩固境界,我們倆想在雪宮多住兩天,不知雪重子可否通融呀?”
雪重子猶豫了一下,堅定又鄭重的點頭說“可以!”
沒等藍悅回答,宮遠徵泄憤似的把門甩上,手臂用力勒緊了她。
“不許你對他笑!”
“阿遠好霸道呀,人家隻是個小孩子呢,而且還是個特彆漂亮的小孩子,他隻是嘴饞,想多留我幾天吃些好的。”
“那他也是男的!”
藍悅靠上他的肩膀,聲音輕了又輕,像是秦淮河畔專門誘惑良家公子上畫舫的紅衣舞娘一般,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要是我們將來的孩子也能像他那麼漂亮就好了,阿遠,我特彆喜歡小孩子,我們多生幾個好不好?”
宮遠徵聞言渾身一僵,傳宗接代是每一個宮門子弟對家族應儘的責任,可在他心裡,對父母的印象已經淡的快要想不起來了。
他知道如何調製最折磨人的毒藥,亦知道如何培育絕技奇花,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當一個父親。
“姐姐你等等我,等我再長大一點,好不好?”
藍悅聽出他聲音裡的顫抖,有心想要勸慰,又覺得他需要養成一個獨立的性格。
他可以知道自己永遠是有依靠的寶貝,但不能總是直接去依靠他哥哥,或者依靠自己。
“好,我們阿遠還是個寶寶呢,而且我答應過你,等將來有了孩子,阿遠仍然會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
如果阿遠不喜歡孩子,那就我們送到尚角哥哥那去,他能把你養的這麼好,一定能把咱們孩子也養的很好。”
“嗯,我哥哥可厲害了!”
藍悅狠狠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個重度兄控,有了宮尚角,我都不需要擔心你會給我找情敵了,因為沒有女人能贏得過宮尚角。
大雪下了一整夜,宮遠徵推門想出去給她打水洗漱,推了好幾下竟然都沒推開,最後是用上內力才把門給打開的。
“哎呦,這雪好厚,能沒過靴子了吧?原來是屋裡太熱,雪化進了門縫裡把門給凍上了。”
“阿悅你快回床上去,門口冷容易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