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熱衷催婚的宮尚角突然想開了,也不換著法的去催花長老,還說什麼順其自然就好,給花長老弄的一頭霧水,但是不用著急嫁閨女了自然是好事。
每天上午處理宮務,下午進後山,陪著花清之教宮遠徵練功和製毒。
剛開始還擔心宮遠徵應付不來,準備重金出去求購兩副天山冰蠶吐絲織成的手套,結果花清之拿了一匣子出來。
問是哪來的,竟是雪重子在雪宮後院常年豢養的小寵物,蠶寶寶養著玩,吐出來的絲和蠶繭就送到月宮去,由月氏的能工巧匠親手編織成手套。
這種手套能夠完美的隔絕藥物毒性,也無需費心打理,隻要用水一衝就變得乾乾淨淨。
宮尚角厚著臉皮要走一雙,打算以後行走江湖戴在自己的手套裡,算是多一重保障。
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想過更幸福的生活。
就像現在這樣,有人愛,有人等,有人心疼的生活。
他想的挺美,現實卻是宮·免費勞動力·角。
“唉~清之,這五十斤藥材我都切好了,我想”
“不,你不想,我這還有二十斤白術需要磨粉,你加油哦!”
宮尚角求助的看向宮遠徵,奈何宮遠徵一心忙著扒開五步蛇的嘴,想要收集毒液,沒工夫搭理他。
那手腳並用,還能反被蛇纏住的樣子,甚蠢。
宮尚角起身,一把掐住蛇身七寸,另一隻手掐住蛇尾巴。
蛇疼死啦~
“嘿嘿~哥你好厲害呀,它竟然乖乖張嘴了,等我一下,我的罐子呢?”
“在你屁股旁邊。”
“哦,我說呢,原來被衣服擋住了。”
“你弄這個做什麼?”
“我要做一個不用喝,隻需要澆在身上,就能讓人痛苦萬分的毒藥,既能起到折磨人的功效,又不傷人性命。”
“遠徵真厲害!”
宮遠徵聽哥哥誇自己,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這幾年在後山,過著千嬌百寵,掌上明珠的生活,宮遠徵的臉上早已沒了當初失怙的不安和忐忑,比當上宮主更幸福的,是做大家的小公舉。
無論是臭小子、奶娃娃、討債鬼還是小壞蛋,每個人的不同叫法,總結在一起都是對宮遠徵喜愛之意的體現。
“哥哥也厲害~”
宮尚角見他搖頭晃腚的,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可是哥哥覺得雪重子更厲害,遠徵覺得呢?”
“嗯,雪哥哥好厲害的,他能這樣翻,然後飛,走到哪自帶雪花,飄啊飄的。”宮遠徵手舞足蹈的給他比劃,其實就是在模仿雪重子練刀,和用內力凝結冰霜,主要是為了在小孩子們麵前裝腔調。
“哦,那月公子不厲害嗎?”
宮遠徵撓撓頭說“一般厲害吧,月哥哥製藥比我厲害那麼一點點,但是我很努力的,姐姐說,我馬上就要超過月哥哥了。”
“你現在不是還沒超過嗎?”
“那月哥哥打不過雪哥哥,隻能算一般厲害。”
“可是哥哥也打不過雪重子,你剛剛還誇哥哥厲害呢,難道是騙哥哥的?”
“啊?”
“雪哥哥,月哥哥,還有我這個尚角哥哥,遠徵最喜歡的哥哥是誰呀?”
宮遠徵一張大白饅頭臉,因為糾結,迅速擰成了十八個褶的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