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熱鬨的年夜飯,轉眼隻剩月公子,雪重子,和不知所措的小雪。
“唉~大寶現在不跟我們玩了。”
雪重子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將來有了媳婦也一樣。”
“算了吧,師傅說我的婚事得等少主選親之後,從剩下的新娘裡挑,但我寧缺毋濫,才不受嗟來之食。
將來像師傅那樣從族中挑選一名天賦好的弟子,帶在身邊用心教養,繼承月宮也是一樣的。”
“沒創意。”
“那你說什麼有創意?”
“你不是在給大小姐調理身體嘛,多花鈿心思,用點好藥,讓大小姐多生幾個。
然後找機會灌醉大寶,認他其中一個孩子當乾兒子,你還能經常去前山看看這個乾兒子,如此一舉兩得的創意之舉,你怎麼就想不到呢?”
月公子俊朗清秀的臉龐,聽了這話,像被撒了鹽的黃鱔一般扭曲。
半晌,才長歎一口氣說道“這麼有創意的主意肯定不是你想出來的,是二丫吧?”
雪重子點點頭“是啊,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她以後的第一個孩子,就認我當乾爹。”
“我覺得她還是貪圖你的雪蓮池。”
“那又怎麼樣呢?總歸是能出去看看了。”
小雪眼饞蓋簾上已經包好的餃子,雪重子見狀拍拍他的頭說“不等他們了,去燒水吧,咱們先吃。”
“好啊~”小雪一蹦三跳的,顯然是饞壞了。
另一邊,三位長老,帶著商角徵三宮的宮主,和花清之這個徵宮宮主監護人,一路疾行直奔羽宮。
可趕到之時已經晚了。
羽宮大殿內,老執刃宮鴻羽不知死活的躺在正中央,霧姬夫人瞪著眼睛死不瞑目,手裡還握著一把短劍。
宮喚羽渾身是傷,嘴裡還在不斷吐血,懷中抱著嚎啕大哭的宮子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宮喚羽見到來人了立馬求救“月長老,救我,我中毒了,救救我~”
月長老聞言趕忙上前查看,奈何身上沒帶藥,隻能封住他幾處經脈大穴,試圖用內力幫他逼毒。
花長老和宮尚角上前查看老執刃是否有救,雪長老則是叫來當值侍衛詢問情況。
花清之抱著宮遠徵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隻是一雙眼睛提溜亂轉,顯然是已經看出來,今晚是宮喚羽在做局。
可這個局,未免有些潦草吧?
動機呢?證據呢?認證呢?宮鴻羽明顯還有口氣,怎麼殺人還帶殺一半的呢?
還有這苦肉計,未免也太真了吧,都快被割成血葫蘆了。
“姐姐?”
“不行,你不能再出頭了,今晚你隻能看,不問到你頭上就一句話也彆說。”
宮遠徵還想替自己辯解兩句,花清之胳膊酸的不行,示意金川把孩子接過去。
金川不情不願的接過了自己的小主子,心裡瘋狂吐槽餃子沒吃上還得加班,豆腐坊裡的驢也沒有這麼使喚的。
經診斷,執刃是先中毒,再被人一掌打中了心脈。
好在老執刃內力深厚,才沒有當場斷氣,但傷得太重已經無力回天,能不能清醒尚未可知,大限應該就在三日左右。
今晚羽宮的輪值侍衛,被老執刃親自賞賜了一桌酒席,事發當時離得遠,什麼都不知道。
花長老威逼利誘非要花清之出手相救,她象征性的去把了個脈說“老執刃體內至少有兩種毒藥,一種慢性的,一種烈性的。”
“我不關心中了什麼毒,我隻關心執刃是否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