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兄屍身腐敗是假,你迫不及待找到下家了才是真!
怪不得父兄去世那晚,你怎麼也不肯為父親守靈,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原來是心裡有了彆的打算。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若老老實實回答,我就留你一份體麵,你若還不老實,就彆怪我不客氣。”
“子羽,你這樣說,是在逼姨娘去死啊!”
“少廢話,我問你,父兄遇襲當晚,為何隻有你一個人在附近?
是不是你刺殺後來不及逃跑,才做出一副發現父兄遇襲求救的姿態?”
“子羽你怎麼能懷疑姨娘呢?我沒有,我真的不是,你冤枉我了。”
茗霧姬抵死不認,但藍錦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對金繁下令“給我拿下這個吃裡扒外的賤婢!”
金繁也是手毒,一掌拍過去,直接將茗霧姬打的吐血昏迷。
藍錦就那麼光著腳,站在冰涼的地上在此發號施令“金繁,她腰間好像藏著什麼東西,檢查一下。”
金繁一聽這話大驚失色,當一柄輕薄柔韌的銀色軟劍被抽出時,院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藍錦陰鷙的目光掃過院中的每一人“這就是我的好姨娘啊!
二十多年了,宮門上下都當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父親的三餐,湯藥,百草萃皆由她負責伺候,而我父親正好是死於百草萃失效,導致的中毒。
聽完這些,你們覺得這把劍,有可能是嫌腰帶太軟才藏的嗎?”
金繁補刀“啟稟執刃,此劍保養的極好,且寒光逼人,絕對是一把飲過血的殺人之劍。”
“哼~所有人都聽好了,今日之事關乎羽宮顏麵,若傳出去一個字,就把你們通通送到徵宮當藥人!”
侍衛和下人們不怕宮子羽發火,就怕他想殺人滅口,聽到主子隻是警告,趕忙表決心齊聲高呼“屬下遵命。”
“從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茗霧姬是殺害我父兄嫌疑最大的人,接下來還要進一步調查,找到罪證後再行定罪。
雖然在大家眼裡,她多年來勤懇恭儉,勞苦功高,但外姓人終究是外姓人,知人知麵不知心。
如此狼子野心,欺上瞞下,不守婦道的女人,不配做我父親的妾室。
傳我執刃令!即日起,霧姬夫人悲傷過度,以致心氣鬱結。
自請在羽宮僻了間佛堂,為我父母和兄長吃齋念佛,同時謝絕所有訪客,任何人未經我允許都不許探視,哪怕是長老親自來了,聽懂了嗎?”
這話說的赤裸,毫不掩飾自己因為證據不足,仍要囚禁霧姬夫人的心思。
尤其先叫大家封口,再點出霧姬夫人不守婦道,會有長老來探望一事,這套組合拳打下來,誰也彆想道德的高低贏過宮子羽。
其實言儘於此,霧姬夫人是不是清白的,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大家都清楚的認識到了,如今的執刃,已非往日那位與人為善的羽公子,今後做事得擦亮眼睛,管住手腳了。
“另外,管事們回去將各自在羽宮負責的宮務,簡明扼要的整理一份出來,記得署名交給金繁,待我查驗過後,有問題我會再叫你們,沒事的時候就彆在我眼前晃悠,有空就多給我父兄念兩遍往生經。”
下人們應聲退下,待所有人離開後,藍錦才齜牙咧嘴的喊疼。
“哎呀我天,這地可真涼!我腳底板被石頭咯的疼死了。”
金繁翻了個白眼,撿起一旁掉在地上的擦腳布,幫她把腳上沾的泥土和雪水擦乾淨。
“你是不是傻?鞋子就在旁邊,你倒是穿上啊。”
“這麼裝逼的時候,我能做那不優雅,不霸氣的動作嗎?
那我形象要不要啦,還怎麼立威?下次你一定要記得給我準備個矮幾,好方便我拍桌子。”
“你總有歪理,霧姬夫人怎麼辦?”
“五花大綁,先關進雜物房。”
“這能行嗎?你剛剛說她有刺殺老執刃和少主的嫌疑,是不是真的啊?”
“之前不確定,現在看見她腰間藏著軟劍,我就更不確定了。
你彆忘了,她可是我娘的陪嫁丫鬟,你見過誰家正經丫鬟隨身藏著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