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酒樓,小二哥迎上來馬上就認出宮子羽身份。
“哎呦這不是羽公子嘛~”說著故作姿態的扇了下自己嘴巴“您瞧我這臭嘴,現在應該叫執刃大人才對,執刃大人光臨小店,那可真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啊!”
藍錦掏出一枚銀錠“最好的包廂,最好的風景,最好的酒菜,現在立刻馬上。”
小二哥雀躍的接過銀錠,恭恭敬敬的作揖“好嘞,幾位貴客樓上請。”
藍錦下意識抓了宮遠徵的手,牽著他往樓上走。
雪重子見狀也顧不得女士優先,或是什麼端方雅正了,提起衣擺迅速追上去,試圖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兩人緊緊相牽的手。
宮遠徵對酒樓非常感興趣,首先華麗的裝修就和宮門完全兩個風格,其次,不論裝修的如何奢華,也擋不住醉鬼們的喧鬨聲,和各色酒菜混合的味道。
卻不想在宮子羽麵前露怯,就傲嬌的轉了一圈,指著梅瓶說沒品位,指著桌椅說木料差,好像一個經常出入各大酒樓的老饕一般。
按說孩子沒出過宮門,應該不懂這些。
能教他的破案了,是宮二,肯定是,沒彆人了。
“怎麼沒有食單呢?”
藍錦給他解釋“這家是舊塵山穀最好的酒樓,廚師來自天南海北,什麼菜係都能做,所以菜品並非固定,而是看當日什麼食材新鮮就做什麼,小二端茶過來會報菜名的。”
“哼~看來你對這裡熟的很啊。”
藍錦語凝,心說那是我熟嗎?那是宮子羽熟,誰知道這貨的記憶裡,怎麼什麼玩意都有啊,我還不想知道呢。
最心虛的是,宮子羽花天酒地的銀子,可都是宮尚角掙的。
天呐,這種明明沒有做錯事,卻要背鍋的感覺,不亞於生吞蒼蠅之後,被蒼蠅腿卡牙縫裡了。
酒菜送上來,宮遠徵第一件事就是從袖子上拔了兩根銀針,挨個菜戳戳。
“哇~不愧是學醫的,專業啊。”
宮遠徵把針插回去,一甩頭發,剛要傲嬌的嘚瑟兩句,就聽宮子羽又貼臉開大。
“但是你知道嗎,銀針驗毒的局限性很大,因為銀針隻能測硫化物,比如鶴頂紅和砒霜,硫化物附著在銀器上會產生硫化反應也就是發黑,隻要脫離礦物毒素和特殊硫化物的話,銀針是測不出來的。
像是單純未經人工調配過的蛇毒和天然的植物毒素,銀針都測不了,也測不了食物相克,所以即便銀針沒發黑,依舊有致死風險。”
話音一落,眾人瞠目結舌。
有懷疑的,有害怕的。
宮紫商直接撂筷子,擦擦不存在的冷汗說“聽君一席話,勝讀一席話啊,諸位慢吃,我今天減個肥。”
藍錦毫不在意,夾菜就吃,還挨個嘗了一遍。
金繁幾次試圖阻止,都被視若無睹。
“行了,這樣才安全,遠徵弟弟吃魚,這個清蒸魚可鮮了。”
宮遠徵被這番騷操作弄的摸不著頭腦,乾巴巴的說“你肯定是有點大病!”
“有啥彆有病,沒啥彆沒錢,巧了,我就是那種既沒看病,又有錢的。”
“哼~我常常因為不夠變態,感到跟你無法交流。”
“那就化憤怒為食量,敞開肚皮使勁吃。”
藍錦挑著自己覺得好吃的都夾給宮遠徵,雖然不知大家有沒有察覺到,但剛才在買糖的時候,藍錦就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