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重點,這篇的設定是宮鴻羽暫時不死,宮喚羽的計劃整體往後推一段時間。)
執刃殿內,氣氛一度凝結。
宮尚角再次追問“子羽弟弟確定聽清楚了,說的是新娘裡混進了一個刺客?”
宮子羽憤憤不平,怒氣衝天頂嘴道“宮尚角,你莫不是上了年紀,耳朵”
話沒說完,就被宮遠徵粗暴打斷“羽公子!你跟我一樣沒成年嗎?說話這麼口無遮攔,也是哥哥沒教好?”
一句話,把自己擺在未成年的製高點上,訓斥了身為公子的宮子羽,對身為一宮之主宮尚角的不敬。
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最後把宮子羽的哥哥,也就是宮門少主宮喚羽一起拖下水,用的更是‘哥哥’教養不到位的名義,而不是少主的行事不周到。
一石二鳥,同時又給自己留下餘地。
如果對方揪著不放,那接下來身為‘哥哥’的兩個人,自然會下場博弈,或是善後。
無論何種結果,贏的都會是自己這個未及弱冠的弟弟。
宮子羽不諳世事,自然聽不懂話中話,隻是單純的惱怒。
但宮尚角很是滿意,親手養大的弟弟不光個子長高了,心智更是青出於藍。
反觀同樣是當年一起競爭過少主之位的宮喚羽,三天兩頭就得給他那個廢物弟弟收拾爛攤子,當少主攢下的那點私房錢,也全拿去給宮子羽逛青樓了。
看,現在不還在承受著宮子羽帶來的羞辱。
宮尚角譴責的看著宮子羽,卻說“遠徵,我們是一家人,彆這麼跟你子羽哥哥說話,不禮貌。”
宮遠徵聞言迅速低頭收斂笑意,再抬眸,已經換上了無辜又委屈的表情。
“可他也沒拿我們當一家人啊~”
“好啦,你馬上就要成年了,穩重一點。”
宮尚角的少言寡語,精準踩在宮子羽的錯處,和老執刃最在意的臉麵上,連同宮喚羽一起吃瓜落。
不動一兵一卒,屈三人而全勝。
老執刃將宮子羽罵的狗血淋頭,絲毫沒注意到,隻挨了幾句罵的宮喚羽眼裡的怨懟都快溢出來了。
宮尚角心情大好,不顧自己身上有傷,硬是等到老執刃罵完兩個兒子,才繼續商量對策,隨後帶著宮遠徵揚長而去。
角宮,書房。
“哥哥這傷口,被撕裂過兩回吧?”
宮尚角摸了摸弟弟的頭說“遠徵弟弟的醫術,又精進了。”
“先前定好了回家的日子,突然傳訊回來說要推遲幾天,我就猜到哥哥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沒想到竟傷的這樣重。”
“讓你擔心了,其實也不光是為了養傷才在宮外逗留,我是去了寺廟給我母親和阿朗供奉長明燈。”
宮遠徵語凝,對哥哥來說,十年前同時失去母親和親弟弟的傷痛,在他心裡從未愈合過。
最近這些年,哥哥不知聽信了誰的讒言,行走在外時,隻要路過寺廟就要進去布施,為家人安置長明燈。
其實,隻是無謂的掙紮罷了。
一天不殺掉那個無鋒刺客,這血仇一天不報,哥哥的心就一天安定不下來。
宮遠徵將傷處仔細上過藥,包紮好,給哥哥找身乾淨衣裳換掉。
正好金複敲門,帶著下人進來擺膳。
四個素菜,一個蘿卜排骨湯,就是兩位宮主日常的一餐。
“遠徵,再喝碗湯。”
“哥你也喝,冬吃蘿卜夏吃薑,不找大夫開藥方。”
宮尚角注意到弟弟的袖子上蹭了藥粉,想來他方才應該是從醫館直接去的執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