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角宮,宮遠徵就興衝衝的想跟哥哥姐姐一吐為快。
宮尚角也想勉勵他兩句,再板起臉來教育一番。
卻不想,鳳萊茵揮退了下人,張口便是一句“跪下!”
宮遠徵被嗬的一愣,本能的看向哥哥,卻見哥哥也被嚇住了,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覺得委屈,可還是順從的跪下了。
鳳萊茵慢慢坐下去,免得居高臨下,讓宮遠徵又生出彆的心思。
“早上亂糟糟的顧不上,這會兒家裡就咱們仨,有什麼話敞開了說。
宮遠徵,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需要我教你嗎?”
弟弟一聽這話才明白,原來姐姐是在氣自己受傷的事。
早說是認錯啊,這事兒,熟!
“姐姐,我也是氣急了,才與那月公子打起來的。
醫館到處都是我的心血,他一個不高興就要打砸,那他要是不滿宮門處置,難不成還殺了老執刃啊。”
鳳萊茵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少給我耍小聰明!
外人如何我自是不管的,可你是我弟弟,彆拿對付外麵那套到我這來班門弄斧。”
宮遠徵嚇的渾身一哆嗦,連他哥都低頭不吱聲了,趕忙依言把那些小聰明都收起來。
“我問你,昨晚你為何不按我說的行事?”
宮遠徵一提起這個就有氣,把月公子的所作所為全說出來,交給她去判斷。
“姐姐,我自幼便被哥哥教導要事事以宮門為先,可那姓月的張嘴閉嘴就是情啊愛啊,雲雀無辜啊,我年紀小不懂什麼的。
最可恨的是,我問他是不是忘了十年前宮門的血仇,他竟說十年前的事與他無關,雲雀那時候更是稚童,這事不該牽扯他倆,你說可不可氣?
我灌她倆藥都是輕的,我還當著他的麵,把那倆刺客的百會穴,和神庭穴全紮破了,叫他解了毒也救不了。”
“你氣性倒是大,誰家沒有兩個吃裡扒外的了,處置了便是,何苦自己生這麼大的氣。”
“姐姐說的是,弟弟心眼兒小了。”
“積極認錯,堅決不改是吧?
我再問你,你明知醉見血是月公子研製出來的,那他肯定對藥效最為了解,你如何保證他不會奮起反抗?”
“我”宮遠徵聞言大驚失色,後背全是冷汗,嘴唇微動
“當時隻想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忘了他知曉藥性這事,怪不得今早上他還有一戰之力和我打呢。”
鳳萊茵快氣死了,瞅著挺尖挺靈個孩子,怎麼總把心思動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地方?
哼~肯定是宮尚角沒教好!
“你當著他的麵把那刺客姐妹弄成癡傻,他恨你是應當的。